孟雪里悚然清醒，随他目光望去。
原来，赤初、飞羽思来想去，仍想追随雪山大王，觉得方才失言，又没想好说辞，决定先偷偷跟上。
不料看到两人姿态亲密，甚至即将亲吻，两妖心中震撼又好奇，轻手轻脚
他拉过道侣
手：“你想安慰
两件事，第
，如果灵山做不好大王，不该因为害怕牺牲容忍他。第二，等见到雀先明，即使想法依然不同，们也会和好，因为们在乎对方。说得对吗？”
霁霄点点头：“对。谢谢你。”
他不擅长宽慰，谢谢孟雪里明白他意思。
孟雪里心情转好：“不客气。”孟貂打起精神，“定没妖相信，比任何人，任何妖，都更希望灵山能做位好妖王，统领妖界走向繁荣。”
霁霄笑笑：“他到底做好不好，道听途说不足为凭，去风月城看便知。”
是因为他们做不好。”
孟雪里噗嗤笑，也说：“明白。”
“剑法有成后，在寒山杀过些人。踏入圣人境之后，为人间修行界、又杀过很多人。”霁霄淡淡道，“师兄胡肆认为，修行者达到定修为后，天地气运系于身，主要精神该放在钻研飞升，不宜再过多干预人间事，沾染太多因果。倘若行止踏错，对人间将是巨大灾难。规则最终制定者是天道，修行者可以逆天而行，但不能‘替天行道’。”
孟雪里虽然不喜胡肆，然而关于霁霄事，他总是很乐意倾听：“然后呢？”
“他给
条建议，即使想杀很多人，也不能用自己剑，要借剑。”
孟雪里停步：“你总能让宽心。”
他注视着霁霄双眼，心思浮动。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虫鸟也睡去，只有林海波涛阵阵。繁茂树影包裹着他们，黑暗隐蔽空间，很适合想讨要个吻。
孟雪里踮起脚尖。
霁霄轻扶他腰身，然后转头，冷声道：“还要继续看吗？”
孟雪里想，站在帘幕后，操纵别人如棋子，这更像泰珩、归清真人风格，不像霁霄。
霁霄：“不答应，他便时常替感到害怕，怕破坏天地平衡，因此遭天罚或厄运。他寻遍关于飞升古籍、丹方、阵术，恨不得尽快捅开道门‘通天之门’，将扔去此界之外。因为这件事，与他又生争执，认为他旁门左道修行太杂，自诩算尽天机，反而陷入迷惘，妄想飞升也有‘捷径’可走。他认为不识好歹，且毫无敬天之心……”
孟雪里沉默。
霁霄继续回忆道：“那次们说过许多狠话，几乎决裂，就像你与雀先明。和好之后，胡肆继续找‘捷径’，继续干预人间，各行其道，不再试图说服对方。终于明白，师兄弟想长久相处，不是靠没有分歧，想法完全致，是靠出现分歧之后，互相包容。”
孟雪里心中滋味莫名。他想，他讨厌胡肆，只有点出于胡肆对他偏见，更多是源于嫉妒。嫉妒这个与霁霄相识数百年、互相扶持、吵架和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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