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闻声大恨,咬牙切齿,早知今日,只挖地窖就好,窖里酿哪门子酒。
孟雪里看霁霄眼,霁霄意会,收回剑气,传音道:“百里外。”
他直放出神识,注意鹰将及飞行妖兵去向,那是镇妖塔守卫中坚力量。
先前他们以塔顶破洞、地面血迹、零落鹤羽故布疑阵,等鹰将遍寻不见罪妖,发现自己中调虎离山之计,必然立刻返回。
孟雪里拎拎紫狐后颈,还行。被砍断锁链后,紫狐体内妖力可以自行运转,不至于重拎不动。
紫狐举起双手:“只是诈你,你不至于要杀吧?刚才说得都是真,不曾骗你!”
骗是没骗,只是有表演成分。原来他以袒露内心倾诉、稍显脆弱眼泪,适时软化孟雪里戒备,只为这句“雪山大王”,试探对方反应。
孟雪里无奈,怎跟白河样,个两个都来诈,什毛病。
白鹤心想,在二层塔,自己居然当着雪山大王本妖面,说他注定失败,还说他不如灵山。他竟没有掌拍死自己,脾气真不错啊。
紫狐被剑气抵喉,下意识后仰,却笑道:“灵山最讲信用,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少杀个,他面子往哪搁?三年过去,雪山旧部大妖被他诛杀殆尽,哪来旧部再来救们,除非是雪山大王本妖,才有闯塔能耐。刚才还不敢确定,现在嘛,你果然没死!”
滑下:“他怎能这样,用造塔,来关自己?”
白鹤今天才知道,此塔是何妖建造,本想破口大骂,却见紫狐落泪,竟莫名心生恻隐,骂不出口。
颦笑动妖心神,便是狐族血脉天赋。
孟雪里也时无言,心中百味杂陈,叹气道:“到底该说你聪明,还是傻呢?”
赤初同样感叹:“到底该说你变,还是没变呢?雪山大王,谢谢你来救。”
白鹤屏息侧耳,倾听地面妖兵动静,知道数十妖兵向地窖围拢而来,祈祷不要被发现。却见雪山大王动作,心中涌起不妙预感,用惊疑眼神问:“干什?”
不等他挤眉弄眼,忽脖颈紧,猛然离地失重!
“轰!轰!”
孟雪里脸色沉下:“你是说,雪山众妖都死?”
恰在此刻,地面传来妖兵响动。队妖兵走近木床探查,四处嗅闻。
“什味道,你们闻!”
有蜃气遮盖,妖兵没有闻到任何妖气,却闻见淡淡酒香。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罪妖紫狐真会享受,这里还藏着酒,找出来!”
“雪山大王?!”白鹤悚然变色。
霁霄先发制妖,道剑气抵在白鹤、紫狐喉间。
地窖狭窄黑暗,两妖无处躲避,瞬间被掌控命门,生死在霁霄念间。
听紫狐叫破身份,孟雪里第反应,与霁霄相同:镇妖塔从始至终都是个圈套,灵山联合白河大王与紫狐、设局引他入瓮。
转念想,便知并非如此,否则当他们踏入第三层,紫狐就可以直接传讯,何必再费周折……孟雪里开口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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