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较大，满堂水族听见纷纷附和：“就是，想当爹想疯
吧！”
孟雪里：“原来如此。”
白河水族竟有这般想法。难怪当年商议结盟，白河大王态度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分明意动，却好像赌气似
不肯松口。
孟雪里苦笑
声，无处辩解。
他对道侣传音道：“其实
真没这意思。”
孟雪里大为感动。
伙计心想，原来六盘鱼干只是前菜，这桌真会吃：“有！可是赶上饭点，后厨出菜慢，请贵妖稍等。”
说话间，二楼陆续坐满妖客。各桌喝酒谈天，好不热闹。
若细听他们聊天内容，多半在说“风月城万妖大会”。
隔壁桌子，只鼍妖醉眼朦胧：“要说，咱们守着白河，有吃有喝，别妖打不进来，谁在外面当劳什子‘万妖之王’，开什
‘万妖大会’，跟咱们根本没关系！”
褚花和碧游闻言，津津有味嗦起鱼干。
霁霄：“你可以吃肉。没关系。”
虽然修士辟谷后，不重口腹之欲，但孟雪里从前是灵貂，三年不知肉味，好像有些辛苦。
孟雪里明白他意思，却不愿意违背誓言，传音道：“说到做到，不能反悔。”
霁霄认真想想：“算强迫你吃。为，你吃不吃？”
“咱们珍珠楼水产丰富，贵妖吃点什？”
孟雪里看向褚花道：“你来点。觉得什最好吃，就点什。”
褚花：“真、真吗？”
孟雪里点头。
褚花：“腌黄鱼干，腌银鱼干，腌鲈鱼干，腌马面鱼干……”
另只鲎妖附和道：“对对！外面换妖王，关白河什事？而且灵山大王这名号不错，总好过雪山大王！”
孟雪里正在等菜，闲来无事听隔壁桌闲谈，拍拍鲎妖肩膀，敬他杯酒：“这位妖兄，请问何出此言？”
那鲎妖转头打量他们：“外地妖？”
“路过，游览白河城风光。”
“难怪你不懂。们白河水族系，自古以来视圣雪山如父如母，因为每年夏季，圣雪山、冰川融水，就是白河源头。那灵貂却号称‘雪山大王’，不是明摆着占们大王便宜吗？”
孟雪里眼前亮：“愿为道侣赴汤蹈火，喝汤吃肉！”
三位半妖只见孟长老原本说茹素，被徒弟劝句，便跃跃欲试拿起筷子。
孟雪里三年第次开荤，满怀期待咀嚼鱼干，腥咸味道瞬间刺激舌头，直冲鼻腔，他差点被呛出眼泪：“完，好像已经习惯吃素。”
霁霄尝过，安慰他：“不是你问题。”
他叫来河蚌妖伙计：“银盅烹河豚，酥炸凤尾虾，辣酱炒花蛤，蒜蓉蒸扇贝，有没有？”
伙计目瞪口呆。不多时，六盘鱼干陆续上桌，同样酱色，同样摆盘造型，散发着同样味道。
阮灰从怀中摸出袋草料和萝卜丁。
孟雪里心想，白河城果然是狸猫梦中乐园——吃不完小鱼干。
褚花不敢动筷：“你们先吃呀。”
孟雪里：“你吃。吃素。”他拿出装满零食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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