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疏:“刘掌柜有事吗?没钱白住客栈。”
老掌柜笑道:“客栈当然要花钱,‘亨通聚源’后院客房却可以白住。这点事,还是做得主。您看天都黑,您再找地方,也很麻烦呀。”
小鼠困倦地眯眼,虞绮疏想想:“谢谢您。”
老
“你看这只鼠,你还抱过它,你舍得让它无家可归、露宿街头吗?”
金钱鼠茫然无辜地眨眨眼。
钱誉之顺手抱过金钱鼠,抚摸它光滑皮毛:“它可以留下,不用花钱。”
虞绮疏喜笑颜开,却听钱誉之继续道:“鼠在这儿,还能晚上抱它睡觉,这叫以身抵债。你小子留下有什用?”
“你说什混账话?!”虞绮疏气得脸色涨红,对小鼠招手,“们走!”
钱誉之纳闷道:“这晚,赶来送桃花?”
虞绮疏摇头:“想借住两天,‘亨通聚源’名下客栈还有空房吧。”
钱誉之兴致高涨:“呦,这是被孟长老扫地出门?你做什惹师父生气坏事?”
虞绮疏:“不是赶!师父有事要办。”其实他也可以住在寒山论法堂寝室,但群小弟子难免会缠着他问,为什个人出来住。
钱誉之心想,孟雪里才买过那件“青龙白虎”红金斗篷,难道准备穿它找人决斗去?不是说好最近先不露面吗?
你淬炼神魂之法,便是期盼你……早点长大。”
孟雪里怔,想起之前两次经历,恍然明白道侣所言非虚。他和霁霄,神魂差距太大。
他松开手,从霁霄怀里跳下来:“会好好学!”
霁霄又说:“对你心意,独无二。”
两人本来在烛火下窃窃私语,气氛亲昵,但孟雪里太高兴,大声道:
金钱鼠很给面子,挣脱钱誉之怀抱,后爪蹬,跳进虞绮疏怀里,对钱誉之呲牙咧嘴。
虞绮疏转身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是睡在大街,也不占你张床铺!”
钱誉之:“等等。”
虞绮疏没理会,直奔下楼,跑到大街上,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看见‘亨通聚源’大掌柜提着灯笼招呼:“虞仙师请留步——”
他又酸又气地想,也对,钱誉之什身份,怎可能追出来道歉呢?不过是长春峰小小弟子,人家是大老板,大修行者。
他对虞绮疏笑道:“好说,先付二十块下品灵石。”
虞绮疏怔:“走得匆忙,身上没有带钱。”
他知道钱誉之素来爱财,但两人相识已久,静思谷之变还曾并肩退敌,也算共经风雨、过命交情,怎突然谈钱算账?
他声音有些委屈:“你让先赊着行不行,只是借住两天……们,们不算朋友?”
虞绮疏双手举起金钱鼠,捧在钱誉之面前:
“也是!”
震得窗外鸟雀惊飞。
他喊完,口郁气吐出,神清气爽,恨不得立刻舞剑。
……
虞绮疏下山时已是黄昏,他怀里抱着蜃兽,兜里揣着金钱鼠,拖家带口到“亨通聚源”,天色刚刚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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