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愁啊。
霁霄：“等等。”
孟雪里眼神骤然明亮，好像盛满星光
湖水。
霁霄注视着他眸子，温和道：“即使你不来，明天
也要去寻你，正好今夜你在这里，不如们
起……”
孟雪里期待地仰头，甚至想踮脚尖。
霁霄忍着笑：“怎
换
新衣？”
孟雪里本来机敏，可是此时此刻，气氛正尴尬，他对面霁霄编不出瞎话。
他讷讷道：“话本里说穿红色纱衣，口衔桃花。就琢磨着，穿纱衣挺冷吧，还是穿斗篷算，反正都是红，肯定比纱衣好看。”
霁霄听他这说，忽然来兴致，非要刨根问底：“什话本？给看看。”
孟雪里从怀中摸出卷簿册，递给他，指望霁霄看过，能明白自己心意。
孟雪里闷声道：“……就想来看看你。”
他看向桌案上灯烛和纸笔，见纸上墨痕未干，正好转移话题：“你刚才在写什？”
霁霄：“给你写《初入道》第二卷，《立道心》。”
孟雪里没话可说。道侣为自己修行日夜操心，自己却满脑子坏主意，还恩将仇报，把道侣撞得吐血。
霁霄仔细打量他，小道侣今夜用心装扮过，墨发半挽半放，柔顺地披在身后，面颊微微泛红，着实人比花艳。
身跃进窗里，头扎进道侣怀中。
“咳咳咳。”霁霄呼吸微窒，后退两步才站稳，掩嘴低咳。
孟雪里抬眼，当即吓得个哆嗦，齿间桃花枝“啪嗒”声掉在地上，只见霁霄脸色霎白，唇边又溢出鲜血。
他帮霁霄擦拭嘴角，手忙脚乱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都是不好！”
孟雪里探探道侣脉，“哎，你分明还没有痊愈，为什不告诉？”
霁霄：“看看道经吧。”
如冷水浇熄炭火，孟雪里眸中光芒熄灭，嘴角还停留在微笑弧度，表情却僵硬。
霁霄拉起孟雪里手，将人牵
霁霄略略翻几页，却是笑。他笑意温和，像在包容胡闹小孩：“以后少看这种东西。”
孟雪里小心地问：“你不生气？”
霁霄以为他指是话本内容：“千古功过，后人评说，大可不必在意。”
孟雪里只好点头：“那先回去。”
可是这样下去，什时候才能做“名副其实”道侣呢？
然而他穿件……大红色金花斗篷！
红斗篷绣金线，绣是什？前面青龙、白虎，背后朱雀、玄武。
再细看发簪，原来是威风凛凛二龙抢珠，烛光下灿灿发光。
从前孟雪里身穿雪青色锦衣，配件银色披风，样式华贵，但配色清淡素雅。
今夜这般……威风是威风，却实在奇怪，非常奇怪。
霁霄摆手：“没事，再休养阵便好。”
孟雪里羞愧地低头。
他不想做人。做貂起码可以钻进雪堆，装作无事发生过。
孟雪里扶霁霄坐在床榻上，为他轻轻拍背顺气，这次记得控制力道。
霁霄看他副小心翼翼模样，笑道：“找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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