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看到霁霄私库账本,他差点没缓过来。
荆荻爆发阵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说那多,就听懂这句!”
孟雪里无奈道:“笑什,说意思是,们如何看霁霄,千秋后世史书中如何看霁霄,都太狭隘。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不到他境界,就想象不到他心意……霁霄,其实是个冷漠又慈悲人。很多人学他,却只学他冷漠,不学他慈悲。”
霁霄阵默然,最终还是摇头:“霁霄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霁霄原本近神,近神才能飞升。你又将他拉回人间。霁霄有道侣,失去大仁之心,沉溺小情小爱中,还是剑尊吗?”
孟雪里微微蹙眉:“霁霄有道侣,才更像个‘人’。假如、假如他对道侣有情,对世间万物才用情更深,修行也会有新感悟。先学会爱身边人,再推己及人,博爱世人,不行吗?”
崔景认为不行:“心念有亲疏远近,就生私欲。大仁与小爱,两种感情,本来不相通。”
孟雪里稍感心气烦闷:“算,们讨论不出结果。”
他想,虽然担着霁霄道侣虚名,其实也跟霁霄不熟,两个与霁霄不熟人讨论霁霄,能有什结果?还不如换胡肆来。
法波动:“本来霁霄真人最接近飞升,可惜他老人家已然仙逝,有生之年,咱们还能看到有人飞升吗?”
众人各抒己见,大多在谈论关于“天湖大境之主”、“明月湖归清圣人”事,很少说自己。
肖停云认真道:“飞升是个念头,修士道途漫长,以百年计数,命运磋磨、起起落落是常事。心存念,坚定不移,便目光长远,不会执着于战输赢,时得失。听人说,‘朵花盛开,就会有千朵、万朵花盛开,’世上没霁霄,还有后来人。”
孟雪里从前最不爱听“霁霄时代已经过去”这类言辞,好像它弱化、抹杀霁霄贡献,此时听肖停云说,却不觉得心生厌烦,反而笑笑。
有人点头,似有所悟,有人哂然笑,不以为然。
刚才说都是假设,真正霁霄对他有情吗?白日梦做多,脑子容易变傻。
孟雪里幽幽叹气,黄昏晚霞照亮他眼底惆怅:
“三年前有天晚上,长春峰月色正好,池塘中锦鲤拍水嬉戏。霁霄来到池边,吓得锦鲤潜游,不敢再闹。连锦鲤都怕他。那瞬间,觉得他很孤独,很想陪伴他,可是后来……”
荆荻忍不住问:“如何?”
孟雪里:“后来发现,他没想象中可怜,但是他比想象中有钱。”
荆荻调侃道:“肖道友年纪轻轻,怎说出这样老气横秋话,听着比师父还老。”
他提起师父,本来语气亲近,却不知想起什,笑意收敛,默然收声。
便在此时,孟雪里忽听崔景道:“霁霄也不能飞升。”
他语气贯冷漠,却又极认真。孟雪里走到他身边:“为什?”
崔景看他眼,目光复杂,终于说些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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