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不答，缓缓道：“你今天冒险来这
趟，
记在心里。但欠霁霄条命，不能走。”
北风呼啸，雪片狂乱飞
“不止三点。人间六大宗门，今天到齐
吧，你觉得寒山之外，其他五派怎
样？”
雀先明：“你难道想带着霁霄留下
神兵法器，琵琶别抱，改投他派换取庇护？算吧，哪家打得过寒山剑修？”
孟雪里摇头：“霁霄证道之前，明月湖与寒山势均力敌，人称‘南湖北山’。其他四家，雾隐观与明月湖交好。松风谷是医者，南灵寺是佛修，勉强算中立。北冥山那些驭兽师看谁都不顺眼，不提也罢。除六大宗门之外，立场模糊世家小门派比星星还多……明年初春，又赶上瀚海秘境开启，重新分配未来二十年人间修行资源。这次，寒山还能保住‘第宗门’位置吗？”
“内忧外患。”孟雪里折断梅枝，“就算寒山愿意看在霁霄面子上关照，届时只怕力有不逮，注定过不上安生日子。”
雀先明沉默，他想起很久以前听过句话——
之力柔弱美人啊。”
雀先明要吐。
眼看时半会儿走不，他只好收起爆破符，谨慎地换回道童刘小槐模样，拉着孟雪里席地而坐。
悬空栈道狭窄，他们背靠岩壁，身下万丈深渊，被寒雾与流云遮挡。
“行，就算不是你杀，你不用畏罪潜逃。”他抽走孟雪里手中梅枝，在雪地上划下三道竖线：
对霁霄真人敬畏，维持着人间太平。
“那你还不走？等着为寒山牺牲殆尽？”他略感烦躁地抖腿，说话带刺，“当年你为保命才答应与他合籍，假道侣还讲真情义？”
孟雪里竟没生气，反而笑：“你好好看看。这具身体，里面是人脏器，外面是人筋膜皮肤，霁霄为重塑血肉，脱胎换骨，已经是人，拿什重塑妖丹？只能修炼人间功法，切重头来过。反正妖界都当死，那就死算。孟雪里，才是活着人。”
雀先明怔怔看着他。好像无法相信，这番话会由他口中说出来。
半晌喃喃自语：“你不想报仇？不想做妖王？全都放下？”
“听给你捋捋。第，维持长春峰阵法耗资巨大，寒山本来就不待见你，没霁霄，更不可能白白供养你。你在寒山，地位尴尬。第二，霁霄活着时候树敌不少，敌人没本事找他报仇，但是恨屋及乌，肯定也恨毒你。第三，霁霄死，他留下宝贝，都成无主之物，多少人等着搏搏？”
孟雪里得意地打断：“霁霄留下大宝贝，那不就是吗？”
雀先明恨不得推他下去，百。
“别跟贫。你作为真人……”他顿顿，勉强琢磨出个词，“遗孀，本来是最有资格继承霁霄遗物人，却暂时无力自保，只能依靠寒山庇护。以上三点凑作死局，你在人间，还有什出路？！”
孟雪里赞赏地看着他，拿回梅枝，在三条线旁边画六个圆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