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侄子赶紧点头:“那是温爷爷家小孙子呢,叫久龄,去爷爷家里玩儿过。”
“……久龄?”摇着头不禁喃喃句,“这什破名儿,老气横秋。”
嫡侄子听这话可气得很,抬手就往脸上乱掐:“不许你说久龄坏话儿!他名儿可好,长命百岁呢!”
这娃娃手劲儿也肖大哥,奇大,掐得赶忙抬手抓他腕子骂:“你个破小子知道个什好?再掐就把你扔这儿,晚上你就见不着你爷爷,以后都跟着和尚念经罢。”
嫡侄子这才被唬得收手去,此时正巧那名唤久龄小男娃娃也吧嗒吧嗒跑过来叫他,却未察嫡侄子是个坏心眼儿,只逮着手里梨花儿枝抖,刹那便把雪白花瓣儿抖落那小男娃娃满脸,害得这小可怜儿吸呼几下猛地打出几个喷嚏,顿时胀红脸就嘤嘤哭起来。
扒上脖子问:“小叔,你不是说有梨花儿就有梨儿,找大半天儿啦,个梨儿都没瞧见,你是不是又唬?”
到这时这才明悟,原来这娃娃方才吸溜口水时候是想吃梨儿,怪说要去找梨花儿,敢情是以为找到梨花儿就能找梨儿来祭他五脏庙。
想到这儿更觉得好笑起来,恰见他塞在手里那两枝梨花儿开得极繁盛,上头几簇花白如雪,几近压弯枝梢,细瓣中花芯浅黄好似星点,亦叫人眼前新。此时暮春微风阵阵,那梨花儿霎时便清香袭人,闻之似是可拍散切迷惘。
将花枝递给徐顺儿,单手抱稳小娃娃替他擦过脑门儿汗,斥他句道:“傻小子,你什时候见过花和果子道儿长?树上都是花儿落才生果子呢,哪儿有花和果子起得道理?你还想边吃果子边赏花儿呢,美得你。”
嫡侄子这才恍然大悟,举着花枝噘嘴巴,颇委屈地长长哦声,那模样儿引得旁边儿两个小沙弥都笑起来,徐顺儿便连忙将托盘儿中经文拿起,又掏银子要替娃娃赔不是。小沙弥连连避退不接,只问还有没有事务要吩咐。
嫡侄子见状,登时慌,连忙要从怀里挣下去劝他:“哎你怎又哭,别哭别哭,不是欺负你,这是跟你闹着玩儿!”
另边儿温家女眷已听闻他家娃娃被弄哭,眼见正急急往这边儿走,不免觉着颇头疼,赶忙便抱着嫡侄子向寺
徐顺儿吊眉看看嫡侄子,此时问说:“爷,老爷说那事儿——”
“什事儿?怎不记得?”断徐顺儿话,抱着嫡侄子便拾阶下庙殿前回廊,“徐顺儿,你去备车罢,这小子也跑累,今儿就早些回去。”
徐顺儿依言便去备车,抱着嫡侄子往外没走上两步,怀里娃娃又拿花枝指着侧旁,揪着衣领子开心叫起来:“小叔叔,去那边儿!去那边儿!”
抬头往他所指处瞧,但见是个小男娃娃正跟在几个女眷后头,此时回头见他,还乐起来抬手招招。
问嫡侄子:“那谁啊?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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