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手正要四下找徐顺儿,却听沈山山在身后叫。
回头,摇着袖摆子冲他笑:“怎,沈少
笑起来拍拍胸脯:“爷是谁人?看爷她得要有那胆子啊。”
沈山山听这豁出去拿自个儿说道,立时就大笑起来,笑很久,竟笑得弯腰。
待他笑得渐渐止,他直身来徐徐抬手端酒口干掉,终于又转眼来认真看着,好似在端详反应似,淡淡沉静道:“稹清,那姑娘是苏阁老家嫡孙女儿,两家正在议亲,故而她才识得。”
沈府只有个娃娃,便是沈山山,这议亲对象,自然就只能是他。
不免愣愣,顿顿笑起来拍他肩道:“嘿,你个好小子,动作倒挺快!怎不早点儿告诉爷?”
“好。”皇上抬头向笑,“朕听稹大人。”
【贰壹拾】
忠奋侯与六爷案子落下后,御史台还有不少事务堆在年关,与沈山山便忙得好似飞转陀螺,是三五天都碰不着回面儿,唯独记得,只是回赶完工后天色已晚,俩想着多日未聚,便起去吃回锅儿,顺带也喝两杯酒。
之后便真有段儿日子不见。
那时沈山山领差事同吏部几人去地方,畅月中也在奉乡巡按上作着监官,回京已赶上台里在乌苏楼里办尾牙,时隔月多去,终于是在这尾牙上再度碰着他。
沈山山目含着酒色笑道:“不是你让赶紧成家?早点儿告诉你又怎样,难道爷你还后悔?”说着他竟摇摇晃晃要站起来往水池边儿走:“那小这就去回她,这亲不议也罢——”
“滚回来!也不瞧瞧你现下什德性,没得唐突佳人。”笑着拉他再度坐下,勾他脖子给他倒杯新酒,端起来往他嘴边儿送道:“这得多喝两杯,这是喜事儿!”
沈山山垂眸停停看着手里酒,也就着手喝这杯,下下点头:“是,是喜事儿……”
【贰壹壹】
那夜月色混微雨,在冬夜里飘作雪碎,诗会散后便真正地冷下。
也便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早在从山东府回来时就申调京兆司,尾牙那日正是他从吏部领调任文书,次日便就走马上任。
至此起,沈山山不再于乌台走动,往后二人虽依旧要好,可因不再于个部院儿同进同出,见面也就更少些。平日自然也还约着去喝酒听戏,遇着公主王孙诗会、祝宴,也都道儿整衣华服相携着去去,可二人间笑闹说辞虽招招直如从前,却又不知是当中何时缺哪样儿,竟叫觉着又不如从前。
年节前曾有场诗会,是静安公主府上办。那时与沈山山坐在池边喝酒,浑笑打闹阵子,忽见美人正遥遥立在对岸,羞赧着向沈山山笑。
瞧着觉得那姑娘真漂亮,便拿胳膊肘子往沈山山胸口上撞:“哎,山山,人家姑娘看你呢。”
沈山山痛捂着胸口睨,脸上已被薄酒醺着轻红,挑起眉梢谑道:“你怎就知她不是看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