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往后你还是别沾着这些事儿,遮掩徇私事儿能兜下来都靠人情,朝中人情往来都是浑水,你下来次就出不去。”
“岂不知这是浑水?不告诉你就是不想叫你掺和进来。”瞪眼看着他,是真觉得揪心,“往后你可怎办?”
沈山山摇摇头,瞥眼:“你就别管,往后……也指不定怎样,于没什不样。”
正要问他说是什不样,前面他表侄子却忽而在草埂上摔跤,立时哭起来,表叔叔表叔叔地叫着,吓得沈山山连忙起身就跑过去。只得起身来远远跟在后面,见沈山山把男娃娃好好儿抱起来站稳,又蹲着掏出绢子给他擦泪,笑起来哄着别哭,金豆子落完要穷辈子,那容温和模样,全然瞧不出他平日理案子时候冷峻,时也叫人觉着挺暖。
男娃娃渐渐被他哄得咯咯笑,拍拍袍摆子便又跑起来去找落下风筝绳子。沈山山站起身来瞧着他跑远,回头冲招招手,笑起来叫也跟着往那边儿走。
走着走着也就想起来,实则小时候也是个走不稳路,也是个哭包儿,每回在外头玩儿着摔跤,疼时候哭起来,沈山山也是这把扶起来,小手指头往脸上揩,只他从前还不会好言哄,他只笑话娇气儿。
可搁多少年过去,他终于学会哄小娃娃,却还是等他扶那个。而他不止扶,竟还要蹚着浑水沾染身腥气儿来帮扶着家。
真不知上辈子是积什浮屠功德,此生竟能得他在命里,大约也算不幸中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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