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掌打在脸上不止痛,直痛得发麻。捂着脸看爹眼,又看看二哥,心底都觉出份儿好笑:“爹,您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吧,压根儿不是仗着国公府才敢怼上赵家,您甭忘您儿子断是谁袖子。您治着刑部,也该知道赵太保和他那儿子都死有余辜,这都是忠君之事,真有什事儿也是皇上替拾掇,轮不到您呢还!”
“你个孽障!不要脸东西!”爹劈手就又往头上揍,二哥边厉声斥责边拉住爹,家子是终于又为断袖事儿闹上。
大嫂听见响动过来看得焦心,可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劝,只能徒劳说着别争,直到大哥从外面回来拉开们时候,已经又挨几巴掌,终于跟爹再度横眉目不说话,冷战又认认真真地战上。
次日皇上也召去尚书房觐见,大约是刚批下御史台立案折子,问过上司又想瞧瞧在当中怎处。然顶着张肿成桃儿脑袋走进去,他话还没问出来就先青脸,落手把茶盏镇,当场要人去衡元阁把稹太傅叫来。
“算,多大事儿,还不想见着爹呢。”宽慰他,“总得给爹留些法子拿出气,不然往后他多大年纪还气不过断袖事儿,身子怕要受不住。”
许,好似到这种时候,他们才终于忘平日里只是个瞎溜号儿,也终觉出爹是个太傅有多好。
沈山山见此况,当即就要先抬手取令,倒把他手给按下来,撑着桌把扯过梁大夫那搜调令就揣怀里:“算,去就去。”
【佰陆捌】
北洋商会账册调来,朝中就遍地皆知御史台真杠上赵家,且打头还是这个钦国公府出小侍御史,便更有人传言三公不合,说爹要排斥异己。
案子立起来踩赵老二尾巴,他不走动关系是不可能。朝中关系走起来公务在刑部、人事在吏部,刑部治在爹手下,吏部又有二哥,由是朝好容易回家趟,竟见爹和二哥都在堂上等,进门别都还没说,起头就问起去北洋商会调账本事儿,问知不知道给他们惹多大麻烦。
皇上拧起眉头叫人去请太医来替瞧脸,把拉在
在台里查账查得头晕眼花还没歇过,那时看着他们是好半晌都没醒过神来——
多时候不说句话,不回家他们约摸连是死是活都没管过,这下儿怼上赵家,他们倒先替国公府急上。
这事儿搁在家,真不新鲜。
静静,原也没想就这事儿吵起来,便只说台里事儿不能往外讲,叫他们甭问。结果爹怒起来就抽耳光,说赵家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军事国事皆治,如此大事闹起来不知会他们,要真出毛病是整个国公府替都能被罩下,有什不对也得是国公府来替擦屁股。
他指着鼻子,bao喝:“你啊你!你是老鼠眼睛望不长路,从头到脚就没顾过国公府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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