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不熟悉,不过同那人打照面就不再搭理,可在宫门口等大半个时辰盘查,却发觉那刘侍御直或多或少地盯着看。
摸摸自己脸,问沈山山:“那姓刘老瞅着做什?瞅得心里发毛。”
沈山山好笑地拉把,“他好歹是二甲里头名儿,进来还跟你这垫底儿样职位,换是你你不多看两眼?”
“那他是该恨上。”无所谓地笑,“还以为他是瞧长得俊呢。”
“你还敢说。”沈山山抬手往颊边点:“也就这两天儿消肿瞧着好些,之前那模样儿多吓人。这儿,还有这儿,都还没完呢。”
晚他不发言地出去,却竟不再往这里来。就连大哥二哥也来得渐少,好似是知道这牛脾气冥顽不灵,懒怠白费力气。
终于他们是都弃。
曾以为这弃会叫立时松快,可几日清净过去后,松快竟到底不能。
分桃断袖事儿,不期求爹会那般容易就原谅,可这院儿里闹腾这多日子,陡然夜过去冷清下来,连个老学究吊嗓子都听不见,这心里还蓦地觉得落差。
想过去十多年,爹合起来怕也没到过院儿里那多次。
把他手拉下来,假正经道:“哎,沈侍御你做什,皇宫重地你别动手动脚,逗娃娃呢?咱们都是要进御史台人,严正点儿,叫吏部看见像什话。”
“吏部看见又怎样,有你二哥在他们还敢动你?”沈山山反手掐着后颈把往前推,“得,别贫,赶紧盘查去。”
门口盘查侍卫都是常在各宫门值守,大多认得,盘查也快,几人还顺带同寒暄两句,可说着说着发觉那刘侍御又在盯着看,倒也就膈应着聊不下去,便拉过沈山山往吏部人跟前儿录名去。
名儿录好,
可他不来还是得被锁在院儿里,每日看杂书,每日啃青菜,直挨到去御史台领差那天。
朝廷定下进职规矩,是各部新晋之人正午在乾元门外候着,齐盘点才能由吏部领入宫门去。沉顿不少日子总算盼来入班,夜里不免东想西想,根本没怎阖眼,清早也不多耽搁,起来就梳洗穿戴。
徐顺儿端伤药来再往腿上敷过次,站起来走两步,只觉跛是有点儿跛,可也复原得差不离,要是捡着机会能去见见皇上,估摸也能瞒得过去。
想过去第回入宫时,还是爹送上车,他曾站在国公府门口嘱咐过许多话,可换到这回再入宫,他却好似已对眼不见为净。挨着中午上马车时候,爹老早已去部院儿点卯,唯独二哥留下句叫万事警醒,其他却再没有。
好在入宫于倒作常事儿,这些根本连微末点儿都不在意,路到乾元门口,见沈山山已经在,便更宽慰些,招着手就过去同他说话,他同引见旁边儿人,说殿试时候瞧见过,是同们起点入御史台刘侍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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