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见多威严,小皇叔却是立时放手,“哎是是是,太子说是。”
捂着脑门儿在旁生无可恋,看着沈山山走过来同皇上他们打礼,众皇子同他寒暄几句,他都答进退有度有说有笑,许是同前年来蹴鞠时候不大样儿,上月他来国公府探病时大哥瞧见他,还说他个子冲高,只常瞧着不觉得罢。
不过该是长高,他脊骨眉目都长开,才月多不见,却好似有两分大人样子。
好些个路过宫女儿瞧见沈山山,都躲在廊柱子后头偷眼儿朝他笑。她们笑得颇好看写意,老叫想起韦端己和晏小山词儿来,红花绿树罗袖,杏子秋梦垂柳,阵
说得极是,默默把脑门儿凑过去,“爷你轻点儿,别戳破落疤,也就指望张脸能看。”
“德行。”皇上垂眼边儿哂,边儿长指头固着额角看。
他指头拂过力道果真极轻,末还耐心将边角多膏给揩,替吹吹额。
“且养着吧,”他劝,“急不得,啊。”
额头凉悠悠,捏着袍角慌慌答:“哎哎,好,谢……谢谢爷。”
人来提你!你若消停些,你那面疱老早好!”
【柒陆】
委屈冤枉,只不过是长面疱,明明是他俩欺负。
包着眼泪花花儿捂脑门儿上那谷粒儿大红点儿,简直苦不堪言。
根本没想过自个儿会生面疱,只因大哥二哥在这年纪都不长面疱,从来光鲜极,奈何就偏偏要长,好死不死还只脑门儿上长四五个,真活像金鱼儿。
“谢什,”他搁药膏子执起白绢擦指头,冲笑道:“往后都替你涂,省得你折腾这宫里不清净。”
【柒柒】
下勤学馆,小皇叔下头说蹴鞠沓子凑齐,跟着皇上身道儿后瞧见袂颇眼熟兰衫立在玄德门前头,吓得连忙往皇上后头躲:“谁谁谁谁叫!”
小皇叔从后头勾脖子就往外扯:“爷叫!”说着连连冲沈山山招手叫他。
皇上轻咳回头提点小皇叔句:“皇叔,你也顾忌些礼数,清爷这算病着。”
赶着几日挑灯苦读,许是歇息不够,那面疱几个红益发红,碰碰就疼,爷自觉着自个儿这作比潘安貌可不能就这算,心里尤其着紧,差点儿拉着皇上将太医院门槛儿都踏破,可最气不过是连太医都笑,只扔两盒儿膏给涂,叫好生休息戒辛辣就是。
那药膏子涂几日破用没有,侧殿给涂药小宫女儿个个被骂狗血淋头,后头再没人敢给上药。
气得都快扔药膏子自,bao自弃,夜里作业捏着笔杆子要哭,张纸上赋得宛如狗啃。
皇上在旁边看着笑得点眼角,终于搁手里书叹:“哎,罢,你这不知哪儿惯德行,迟早作死自己。”
他从桌上捡过药膏盒子,揭开来挖出块儿,冲勾勾指头:“来吧清爷,替你涂,再不济你总不敢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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