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应是,回身如他说要去收拾,走两步又想起没什可收拾,唯独早起来混到宫里,此时肚子终于有些空。
于是又转回头看皇上,还没开口,皇上却像是早料到似,挑起眉瞅:“怎,饿?”他笑点个人:“清爷往东宫来趟架子可大,赶紧给他
小太监往游廊那头扬扬下巴,方抬头瞧见截儿明黄带着后头列宫人,头前儿那明黄已立住出声叫:“……稹清?”
可不是皇上!
立时欢狗儿似踩着地金黄嫣红枫叶奔过去奴颜婢膝:“太子爷回?回来拿东西?还去?同您道儿?现下走?”
隔两步远,皇上瞅神情竟似有些愣,这才瞧见他手上竟还捏着卷书。
他看良久,仿若在确信是不是个假稹清,半晌才问,“……你怎就回来?”
【柒叁】
再入宫时候,又是个清早。
先皇病症方缓,东宫代政方毕,宫上下肃然安泰,同头回儿入宫时没什不同。
可许是心里有盼头,打车帘儿望出去,却觉那叠叠儿重楼玉宇金瓦更金红墙愈红,就连挂在大殿角儿上日头都更亮堂些。
善德门往里甬道上依旧没个面馆子,依旧没吃甚东西还更兼没带着蜜饯儿,可也暂且不觉着饿。录名儿盘查得甚快,下马车走到东宫时,宫太监宫女儿大多换道,许多都不大认得只认得东宫侍读铜牌儿,还是走进去叫皇上殿里小太监儿瞧见,他才惊呼声清爷,匆匆请礼着人去勤学馆告知皇上。
爷见表决心时候儿终于到,连忙将胸脯拍打出串儿连珠炮:“爷你叫安生念学做官,自然跟爷道儿安生念学,今后就在爷手下做官吃俸禄,这不爷你自个儿说?”
皇上听是这由头,神色顿落,恨恨执手上书卷子就打在脑门儿上:“敢情是见钱眼儿你这榆木脑瓜子才砸开窍!”
“哎哎哎爷,你干嘛打啊?”
捂着脑门儿是真不懂,这人盼着开窍上进好生念学考功名,现下开窍他又揍,那这窍究竟是开好还是不好?
东宫满园子黄风金叶下,皇上只又好气又好笑看着,老实摇头叹道:“罢,你这脑瓜开窍开半儿,能懂个什?赶紧收拾随去勤学馆。”
原来皇上已去勤学馆,那估摸要午膳时候才回来。
想到都没法子当场立在他跟前儿表表考学决心,有些郁郁,再瞧那满园子红黄枫叶也都不觉有什可红可黄。
枫叶千年万年不也就那个色,南城大道儿上有路呢,爷有什好稀罕,呿。
百无聊赖坐在侧殿,随手捏本书装模作样儿地看着等宫女儿太监拾掇屋子地柜儿,边儿指使他们地擦干净边儿正想着午膳该吃吃什,忽听见外头有人叫,“清爷清爷!太子爷回!”
爷把书扔就跑出去:“哪儿哪儿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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