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不大想拒绝他,然想好会儿,最终还是端起汤来,“今儿青着脸怎去,下回儿开再说罢。”
“哎,成。”徐顺儿得令,外头有丫鬟招呼他去指点搬来物件儿他正要出去,可走两步又折回来:“爷,沈小侯爷那儿回礼估摸今日得送到国公府去,您看这……”
瞧瞧,爷说什,这不该提还不是提,果真是灵光不三刻钟。
才被皇上那话挑起好兴头顿时就被打落,饭碗儿搁就吼他:“你觉着该怎办?爷现下是能赖着脸皮去国公府拿回来还是能好意思去沈府请他们另送这儿来啊?你是想让爷再被哪边儿打次?你说!”
徐顺儿说什说,他吓得慌慌告罪请退,奔去院儿里再不烦。
春阳晒院子青砖,扎得眼窝子疼,招呼徐顺儿问皇上走。
徐顺儿给摆桌菜,讷讷唧唧说皇上是早走。
然早走晚走于倒没什,总归他是回宫去。端起碗吃饭,嚼着青菜直觉腮帮子肿得疼,“皇上早膳用?”
“没,”徐顺儿挠挠头,想会儿道:“皇上临走,说来不及,又说,但也不是没吃……”
“……他这说?”听这话也不脸红,更顿觉腮帮子都不疼,突然就有兴头要喝两碗汤,连忙招呼徐顺儿叫他赶紧给盛。
书局掌柜给捅,二柜惊怒之下与之厮打起来,又将小书生给捅。
于是二柜畏罪跑路,崇文书局时大乱。
此事出,搁到爹治下刑部查老久,沈山山他们京兆司也要管管那书局几幢楼盘子,二司联袂,没想到查来查去又查出书局漏税银案子,除封馆再无他话。
这着,风光几十年崇文书局说垮就垮。
真怪可惜。
徐顺儿不晓得在高兴什,却也喜得给盛汤,盛好立在边儿上看笑,却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实则平日里不该说他也句没少提,眼下也不知矜持个什劲儿,让他赶紧有说就说没说就滚。
徐顺儿踟蹰会儿,终于还是道:“爷,今儿二十,马场开。”
见愣愣,他补道:“爷你这三个月都没去,也就提提罢……”他看看脸色,好似在劝:“爷若今儿想去,现下拾掇拾掇才好走。”
原来这木楞小子也想劝出门儿散散心,难得懂事儿回,挺新鲜。
可惜着崇文书局,不由再回想当年那大溪落寇是个什故事,可那故事却早与脑瓜子里头所有侠客故事融为体,再分不出哪个是哪个,就连角儿啊景儿啊都蒙混成锅粥,是菜是肉理不清楚。
崇文书局那落跑二柜也再没机会问沈山山是抓着还是没抓着。
因为自月里头跟他闹卯至今三月过去,还是他喜宴上二人才头回儿碰面。
【陆捌】
夜里应该是在皇上肩头哭着哭着又睡过去,醒来身上被子衣裳俱规整,起身走到外头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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