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才无聊,“你钦国公小公子,和个小丫头犯得上?”
想起那可爱如哈巴狗似蜜饯儿包包就气得背脊都在抖,然原因又不当讲给皇上听,只得又可劲儿折腾那小宫女儿给拾掇屋子,拾掇得那叫个尘不染。
但愈往后这折腾得就愈不得劲儿,只因那小宫女儿竟似愈发逆来顺受般,每次被叫去还挺乐呵。
“她乐呵个甚?”瞧着她哼歌扫地模样是颇不解,在家时候娘叫拾掇个衣裳都能撒镇日脾气,她竟还喜欢来。
彼时正和皇上坐在东宫前院儿里头吃西域红果子,旁边小太监闻这问,边给皇上剥果皮儿边压低声儿好奇:“清爷,你不是瞧上那小丫头?”
想毕总归会再气上马场事儿,那狗似蜜饯儿就又能被丢回立柜儿去关上。如此周而复始许多日,后来有回皇上打外头过正瞧见,还有些不解:“你那蜜饯儿早不能吃,怎还不扔?你要吃去小厨房要去,多得是。”
他说话总是如此在情在理。
然还是没扔。
直到后来立柜儿里搁出味儿,有夜回屋时候蜜饯儿已经被不知哪个宫女儿太监给扔。
登时心疼无以复加,偷偷窝在被褥上哭场。
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气得要死,御史台折子都差点贯到地上去,叉着腰杆儿说那真是白贴给你个子都十来年,还是都别美,起丑死作数。
皇上更笑得厉害,好久才点着眼角想起回头来哄,“稹清何得是潘安,你当是水月里观音,金顶上佛,只容个做凡人就是。”
句话夸得飘飘欲仙,仿若真成观音成佛。
知他这话自然是假,不过却受用。
脑袋懵,还没来得及言语,却是皇上吃着果子呛住口,冷眼望向那小太监手上果子:“滚出去,换人来剥。”
小太监吓得连忙放下果子逃窜出院儿找他师傅换人去
外头小宫女儿猛听见呜咽还以为是闹鬼,尖叫声吓院儿里皇上跳,被拖下去打好几板子。
颇愧疚段儿日子,可后来又有小太监告诉这宫女儿便是收拾屋子,这情状就不同。
与那小宫女儿自此有蜜饯儿之仇,心里再没存过善念。
皇上那时候茶余饭后背完书,有道消遣就是瞅着同那小宫女较劲儿。
觉得他真无聊。
冲他这话,能把潘安让给他使两年。
【伍叁】
头日侍读毕走出勤学馆才发现离不得口蜜饯儿竟别在腰上颗没动过,皇上瞥眼儿瞧见还说,这玩意儿甜得掉牙,少吃些好。
因想着自己是被太后点做侍读,许是托着爹要造反关系,还想巴结巴结皇上以后得好处,故也对他言听计从。
皇上叫不吃就收起来放侧殿立柜儿里,每天晚上像去瞧养狗似,开柜门将那包蜜饯儿抱出来摸摸想想沈山山某时某时当在作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