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爹还是在意。
揍那多年,此时此刻,有这泪,方觉那些拳脚都值得。
”
心里颇愁苦,宿醉缺眠进宫糟心,爹这始作俑者如今还抡子打在头上,此时是再站不住,干脆坐在院儿里石阶上任他揍。他抽徐顺儿手里挑杆儿就棍打在背心,疼得眼冒金星,死活也说不出句话,却也并不往屋里走。
爹气得脸都红,老声儿震震道:“瞧你是皮子生鳞翅膀硬!断袖罢,恃宠罢,皇上替你撑腰便是时心血,往后宫中皇子皇女落地,他能记得你是谁去!讨宅出府事情岂能是你做?……*佞!你个不成器*佞!你要将钦国公府脸皮给臊尽!”
他竟也说是*佞。
由得他拳脚杆子落在身上,照常理想自己此时应当恸然哭,然摇晃间青天白日映在眼里,却没有酸涩只有干痛。
哭不出,要说什也说不出,如张口断舌睁眼失目。
从小到大都这样,合该是个绣花枕头窝囊废,却入官场皇城风流场,含上金汤匙,摊上国公府这锦绣成堆罗衾软榻。
爹折腾尽瘫坐在这罗衾软塌青砖石凳上,望着那车子杂七杂八檀木衣箱破烂东西停在院儿里,忽而撕心裂肺般闭眼哽咽道:“……你出这府,就当没你这儿子!”
看着爹老迈眼角终落滴泪。
这叫心里如被蜜蜡堵窍,昏沉闷顿中竟觉出丝喜,这喜真叫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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