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已然知晓如何操练,布防也都开始动工,从明日起,同你道去找药引,你再不许个人吃苦。”姜越与他抵着额,近近看入他眼中道,“哪怕眼下咱们物资匮乏、再战无望,为你,也定养好这腿……”
裴钧正要斥他乱说,屋外忽而传来钱海清高亢声音,由远及近:“师父!师父!您快出来看看!快!”
裴钧与姜越对视眼,拉着姜越走出屋望——只见泛起鱼肚白天幕之下,遥远入山口处,列星点般火把,正蜿蜒成长队,徐徐走入山来。
他定睛看,只见这些火把都系在辆辆板车上,而这辆辆板车上载满麻袋装起货物,车头都被匹匹高头大马拉着,细数过去,足有七八十车之多。
如此多物资,在匮乏数月后当下,排成长队涌入山中,这对苦恼多日裴钧和山中所有
没人养牛,附近村里养牛虽好找,可头牛四个脚上也只取得下两三斤蹄筋来,眼下时境又不好,人家也不敢日日都宰牛,总要留些家用,同师父便只得每日出山去挨着村落地问,问谁家要杀牛、谁家有牛蹄子,得便速速赶回来,他负责熬煮,和爷爷便为您针砭腿伤。”
“这大半月来……都是如此?”姜越强忍着目下酸意,慢慢走上前,从裴钧手里轻轻拿走蒲扇,口中喃喃,“那他这日日夜夜,究竟何时歇过……”
裴钧手中空,顿时惊醒,睁眼见是姜越来,愣瞬,便知姜越已经知晓真相,时也不知说什好,只起身来握住姜越手,柔声道:“没事,点儿不累,真……就是打个盹儿,这就快熬好,你快回去接着睡吧。”
“为什瞒着?”姜越红着眼问他。
裴钧吞吐片刻,叹口气:“你心里直担着宁城事儿,已经够累,怕再提起这个,你会更不好受。”
姜越闭上眼强忍着泪,时之间百感聚集,难以说出句话来。裴钧忙招呼他身后钱海清先回去,自己揽着姜越在摇椅上坐,面拿过蒲扇继续扇着炉子上小火,边脉脉望向他道:“这事儿是错,不该瞒着你,你别生气。”
“这是生气?”姜越这瞬真有些气,“你为,日夜不得安生,却每日在屋中睡大觉,这岂非施人苦难而不自知?你让如何安得下心?”
“这事儿怪不得你自己,”裴钧低下头,用指尖蹭蹭鼻子,“那……那是点香让你睡,因为钱老爷子说针砭会疼,……不想你疼。”
“难道还怕疼?”姜越抢过他手中蒲扇,捉住他手腕,时不知该拿面前这大男人如何是好,“以后若有这样事,你必须告诉。裴钧,你不想疼,也不想你受苦!”
裴钧忙忙起身吻在他唇角眼梢上,耷着眼尾道:“好,好,知道。这汤也就再喝小半月,能熬得住,这山里人马操练、布防又离不得你,你就别担心,休息好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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