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什大事儿?”
鸿胪寺卿再擦把汗,攥着他袖子就把他引到馆内,直绕过庭中地上各色随嫁之物和兽头马匹,终来到处闭门厢房前,抬手指:“裴大人,这里头坐着,便是哈灵族给咱们送来王女。可这来是王女,却、却又不是王女……”
裴钧挑眉睨他眼:“什意思?”
鸿胪寺卿喉头咽,退到他身后抬手向前请:“您……您看看便知。”
裴钧累得头都发痛,再受不得他们个二个神神叨叨,便干脆两步上前把推开对扇门。
,可今时今日他却不得不问自己:
那时曹鸾,真是凭多年手段才从这场浩劫中全身而退?可再回京城直如再进龙潭虎穴,在他这囚徒眼中看来是重情重义营救背后,难道就真就只是“情义”而已?那曹鸾又为何要说“对不住”他,为何离开京中时机就那赶巧?他离开之后,蔡氏鼓吹和张家弹劾,又真足以让姜湛确信他是个*佞?如果不是,那姜湛究竟是怎样、又是从何处得来实证,才能确信他真做出不可原谅之事?
想他前世为姜湛付出十六年,恩缘纠缠、共度患难,难道姜湛真不知他所做切都是为个“情”字?难道姜湛真对他从没有过真心?难道姜湛身为帝王戒心,真能将切情义尽数斩断,无论他谋逆是真是假,只要事起,先想就必然只是杀掉他?
这笔笔疑窦在那时并未让他觉出异样,眼下叠起曹鸾近来警告和提点,加上董叔和梅林玉疑惑,却是让他即使不愿,也不得不想得更深……
“大人,驿馆到。”
但见屋中罗汉榻上果真坐着个肤白纤细女子,穿着身大红吉服坐在众陪嫁丫鬟仆从间。此时看裴钧闯进来,那女子整个人都吓跳,即刻向后欠身子,目光怯怯望向旁大嬷嬷去,张口,却不敢说话。
这下裴钧终于明白鸿胪寺卿是什意思。
原来眼前女人全然没有半分丰腴之态,虽是貌美,五官神态也与王女画像上全然不,更罔论这惊乍、怯然畏事举止,根本就不像个王族贵女该有样子。
这切都昭示着,这位远道而来和亲王女,定是被人顶替冒充。
鸿胪寺卿见
车外忽起声叫喊,将裴钧唤回神来。
他回还神思捞帘看,果见是城北驿馆到。
两个主事忙忙走到车前要扶裴钧下来,裴钧却格开他们手,径自下车道:“有事儿说事儿。这驿馆都到,还藏着掖着?”
那二人神色顿赧,相望眼还不待推诿,却见鸿胪寺卿已从驿馆里擦着汗疾行出来,待走至近前,便将手里卷画像火急火燎地递到裴钧手里,凑到裴钧耳边压低声道:“裴大人,这下咱们是摊上大事儿!”
裴钧皱眉瞥他眼,不知不解地捞开那画像看,只见那画像上画着个丰腴貌美女子,侧旁提字是哈灵族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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