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看向裴钧目光是怯而又怯,身只拼命挣脱着,根本不敢说句话。
裴钧将她胳膊拉起来,冷脸问道:“你是谁?你怎会有这铃铛?”
小姑娘顿时都快哭,望向裴钧目光似乎更加惧怕起来,口中竟念念有词起来,
说完,姜越头也不回就往院子深处走去,霎时便拐入方幽径,消失在竹影中。
裴钧连忙跟着他进竹林,待七万八绕追上他时,才发觉他们已行至又处青砖碧瓦院落。
“那屋中有衣物,你先去换身罢。”姜越嘱咐他,“去拿药来。”
于是裴钧便先行进这院落厢房换衣,可待换好衣裳,姜越取药却还没回来。
他立在廊前看会儿庭中池塘里艳红锦鲤,又望望不远外青葱竹林,不由顺着庭前石板路往外走走,不多时就走到个跨院前。
躁动,捧着他脸道:“不说……不说。”
可姜越这时却忽地瞥见他手背伤,眉头不免又拧起来,捉住他手腕就道:“宫里弄?”
裴钧哑然应声,旋即因此想想起姜煊来,又垂头放下手,看向他涩然道:“煊儿还是被姜湛留下。是没保住他。”
姜越沉沉叹,执起他袖摆,引他往内院走去:“你出宫已千难万险,煊儿就更不必说。姜湛若存心纳煊儿为嗣,往后怕都要拿他在宫里作饵、作质,自然不可能由你带走他。”说着他步履稍停,也不知想到什,忽而回头看向裴钧散乱鬓发与身不整衣衫,时似乎要问什,可张开口却又仿若失语,下刻,又再度回身领裴钧往里走去。
裴钧这时却停下拉住他,落手紧握他指尖,极清楚道:“没有。”
就在他心下犹疑是否不该在姜越府上乱逛时,不留神间,跨院侧旁条小道上竟忽而蹿出个人影撞在他身上,下刻只闻“当啷”声,个青白垂穗物件儿便落在他脚边上——定睛瞧,竟是个暗纹雕琢玉铃铛。
裴钧时只觉这玉铃铛叫他眼熟,待仔细寻思,他才想起姜煊正有个模样玉铃铛——那铃铛还是姜越从前送给各个皇孙,究其名字……似乎叫作“魂铃”。
这厢裴钧正愣着神,那撞他人影却已然扑爬起来,捡起那铃铛就要跑。
他当即把拽住那人手臂,此时细看,才见眼前是个编着满头长辫小姑娘。
小姑娘约摸七八岁大,身上穿衣裳根本不似中原式样,那只被裴钧捏着胳膊还露出片青红纹身来,瞧着竟像某种图腾。
姜越愣,倏地抽出手又回身往前:“罢,你不必——”
“真没有。”裴钧把将他拽回来,紧紧握住他手,“姜越,你信。昨夜是同煊儿睡。”
掌心温厚热度传到姜越指尖,合着这话,反叫姜越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裴钧偏头看他这不好意思模样,揶揄道:“不信?那你这是要带去验验货?”
姜越当即甩开他手道:“是要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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