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早又是怎回事?”张三问。
“今早之事,全然只是计罢。”姜越引他到桌边坐下,徐徐答道,“既知宫里不会轻易放人,那要让裴钧出宫,便只能生出件大事,让皇上不得不放裴钧出来。而若是要迫使皇上放人,便唯有叫内阁与世宗阁齐施压,才是最为稳妥——这便需要裴钧犯下宗案子,引他们进宫拿人。但是……”
姜越说到此处,目光凉凉瞥裴钧眼:“依照皇上对裴钧器重,等闲小罪,怕是不舍放裴钧伏法,故未免皇上包庇,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张三听到这儿双眉沉,看他身旁裴钧眼,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姜越当即向前步,将裴钧半挡在身后:“此事裴钧并不知晓,你——”
出来,却也更石二鸟,攻蔡氏个猝不及防。”
他身旁姜越稍稍平息二,这时也站起来道:“见,你可还记得年前有人刺杀事?”
张三点头:“记得。内阁查证,是师父近卫对师父怀恨,故而才——”
“非也。”姜越径直打断他,“那只是糊弄内阁把戏罢。实则那时便是蔡沨派人杀,只是却未尝得手,反被杀死。当时刺客,便就是你今日带去大理寺那具尸。那时裴大人与已有联结,见刺客身上刺青,便料到是蔡氏要离间二人,于是二人便换具尸身交给刑部,坏蔡沨这离间计,才暂且把此事给摁下。”
“可是真未料到,你竟直留着这尸首。”裴钧疑惑看向他,“这都三个多月,你将他藏哪儿?”
“你也根本没想要告诉罢。”裴钧才不管张三何想,只拉姜越手让他先坐下,又蹲在他身前打量他病容,敛起眉来叹,“若知道你要遭这趟罪,也定不许你如此行事。你且老实说,你是不是真服毒?”
“倒也不算是毒……不过是药草罢。”姜越从他手里抽出衣袖,轻咳声避开他目光,“那药能致人胃热壅盛、突发窒息,叫人吐血,却并不致命,及时解毒便可痊愈,解药早服。方才在东城府库饮下那药,待骑马出去,便能叫百姓诸官都见毒发。如此众口铄金,人人信以为真,这时再把昨日从冰窖取出尸身扔在府库后门,说是刺客已毙,这桩案子
姜越想想,坦白道:“藏在工部都水司冰窖里。”
“都水司?”裴钧眉头跳,恍然,“所以工部底下六司里,竟直都有你人?”
姜越正色看向他:“西城兵马司和城北营里不也有你人——还不是伙夫就是押运,个个管都是粮饷。彼此彼此。”
裴钧哂然笑:“所以你是早就料到有这日,才直摁着这尸首不放?”
姜越摇摇头,慢慢走过去扶起地上张三道:“蔡氏行事诡谲,从来难以留下把柄。那时只是想,既然拿下这刺客,也当属个物证,不多用用便是可惜,这才留下那尸身试试,当时也并未想过真会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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