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半步也不退地立在蔡飏指尖外半尺处,不疾不徐地勾唇笑笑:
“可只怕你是等不到。”
诫之意,叫冯己如霎时汗透重裳,闭紧嘴巴再不敢出声,双眼中灰败无神,双腿软软往裴钧身后退步。
裴钧再看眼手中字条,沉稳地向驻役确认道:“这真是蔡大学士桌下?”
“正……正是。”驻役颇为不安地压低声音。毕竟他们虽属御史台辖下,可查到蔡飏好歹也是当朝太师儿子,难保不会因此发难。
蔡飏在阶下听闻那驻役称是,气得两步就走上廊子,怒红张脸,抬手扯过裴钧手里字条,看过后又惊又愤地把摔在裴钧身上,厉斥那驻役道:“胡说!本阁没有这样东西!你诬赖朝阁部,该当死罪!”
京中高门之后身上都有种极强气势,尤其是每每发怒时,这气势必要叫庶族出身者深感压迫。面对这样蔡飏,驻役开始有些怕:“此、此物确然是蔡、蔡大学士桌下——”
“胡说!放肆!”蔡飏抬起腿就猛踢在这驻役肚子上,整个人开始失控,“你这是栽赃!你们这是陷害!”
此刻他方知从刚才开始、从那盘被他送出又被裴钧送还点心开始,切便是裴钧布下局。
惠文馆中已炸开锅,早有驻役回禀御史台去,而蔡飏此时面对纸铁证与馆中众人全程目击,任说何言都再没有人相信,便唯独只能指着裴钧鼻子大骂他“贱族”、“御狗”和“下三滥”,扑上去要落在裴钧脸面上拳脚也尽数被馆中侍卫架回来,嘶吼着到底,他面前裴钧却只是冷笑着看向他,像看着块已经腐烂多时死肉,眼中没有半分人情。
“……裴钧!你陷害!”蔡飏在四五个侍卫阻拦中满面狰狞地奋力挣动着手脚,瞪着眼睚眦欲裂,几乎是想要伸手去撕破裴钧那张脸,“你给等着,你、你这个阴险小人,蔡家总有天定要把你——”
“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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