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蔡飏此时正在气头上,便是在平日,他也从没拿正眼看过这些个杂役、下人。
他随手招让那杂役进来扫地擦桌,自己依旧与裴钧言说不放道:“裴钧,你与冯己如根本不是同时回馆,要说,你们定然是有何密谋,欲在这馆中行徇私舞弊之举!”
裴钧佯装冷脸,向蔡飏走步问道:“蔡大学士空口无凭诬赖有所图谋,可有何证据?”
蔡飏早有准备,当即道:“昨日你遣冯己如抱摞旧书去主厢,都是无关阅卷之书籍,此举实属可疑!”
裴钧凉凉笑:“行啊,不过是看个书,搁在您蔡大学士眼里也算是形迹可疑。好,那今日为叫蔡大学士安心,也为证裴钧恪守新政、严防舞弊,干脆便叫列位驻役来将这惠文馆里都搜遍,让大家看看裴钧到底有没有徇私舞弊!”
,他故意要把点心放在蔡飏跟前儿试卷上。
蔡飏恐试卷受污,自然慌忙拿手挡,可裴钧此刻却就势松手,盘子便即刻翻,整盘糕点就全滚落在卷纸上,弄得蔡飏满桌都是。
旁两个同考官知道这是两位大人斗起来,没有个敢开口,都赶忙立到旁边儿去,胆战心惊地看着二人。而蔡飏已经气急,瞪向裴钧就吼道:“裴子羽!看你是存心来这儿捣乱!”
裴钧瞥眼那桌狼藉,不慌不忙地向外面叫声“来人”,回头只抱臂看着蔡飏道:
“蔡大学士,好好儿给您送点心来,您不吃倒也算,全给弄洒是什意思?莫非蔡太师平日就这教您吃饭?”
蔡飏等还正是他这句,当即便说声好,即刻走到院里召集馆中御史驻役,吩咐道:“诸位同僚都听好——眼下是主考大人要咱们全馆搜查、严防舞弊,便劳烦诸位辛苦番,仔细到各处查找查找。不管是主厢、偏厢还是书中杯中,只要有任何可疑之处,都绝不能放过!”
院子驻役应是,即刻便分散往各厢寻找起来。裴钧这时踏出厢房,而前来扫洒杂役
“你——”蔡飏气得句话哽在喉咙口,抬起手来向裴钧鼻子指,眯眼咬牙道,“看你是心里有鬼,才会来这儿无事献殷勤!”
裴钧舒眉笑起来:“哦?能有什鬼?这眼下还不该阅卷呢,蔡大学士这脏水是否泼得太早些?”
蔡飏绕出桌来逼近他身道,提高声音:“那问问你!方才你和冯己如都离厢外出,去什地方、又见什人、做什事?你敢不敢说出来!”
裴钧气定神闲:“这有什不敢说?主副考官职在携领阅卷,方才冯侍郎与见底下荐卷迟迟不来,便去外院巡查巡查阅卷人罢,不过是看看他们是否怠工误事儿。怎,这都不行?……哎,蔡大学士,这主副考官既已从内阁落到礼部来,同冯侍郎就算是去个茅厕、出个宫,也不该是跟您报备罢?”
这时扫洒屋子杂役来,眼见就是裴钧方才在馆外吩咐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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