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紫燕花样儿,惯来都是赏晋王府,故那伞,必然就是晋王爷伞。”
再有明里暗里警醒裴大人之举,就休怪等对曹小姐——”
“此事要到何日才止?”曹鸾猛地提声打断他,声音有丝发颤,“裴少傅心细如发、记性过人,曹鸾尚自愧弗如。他如今不过是因手边事杂才无心多想府中之事,待时日长,却必然会发现无数纰漏,到时候——”
“到时候就要托阁下去圆上这些纰漏。阁下也最好不要让那日到来。”黑衣人阴翳地瞥他眼,笑笑,“不知为何,裴大人对阁下似乎深信不疑、行同亲弟,那阁下只要维系此信,想必裴大人也永远都不会生疑。”
曹鸾咬着牙道:“……子羽信曹鸾,用是千分真心、万分真意,皇上却要拿子羽最亲近之人窥伺于他、暗探于他,这岂是为君之道?岂是仁爱之道?又岂是人情之道?”
“那裴大人两面三刀、欺君犯上,难道就是人情之道?”黑衣人抬手向外招招,方才那沏茶小童便机灵地跑进来。
黑衣人对小童道:“来,你来告诉曹先生,方才裴大人拿伞,是什伞。”
小童尖声尖气道:“那是宫裁昨年中秋特制给列位亲王楠竹雕花伞,每位王爷都有把,每把伞面儿都不样。”
曹鸾听言,双目瞠,额间瞬时被冷汗盈满。
黑衣人继续对那小童道:“那你再说说,裴大人方才带那把伞,伞面儿是做给哪位王爷?”
“伞面儿是紫苏色,上头绣应是云燕。”小童字字地清晰答道,容早已没方才呆愣之色,取而代之是绝顶清明与机警,那尖细音色宛如道道金针,扎得曹鸾耳鼓丝丝抽疼,接着言,也更似撞钟般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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