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话。”裴钧呿他声,“你才比大几岁?”
“五岁也是道儿坎,老就是老,等你过而立就明白。”曹鸾自嘲着,淡淡揭过这话,只道:“子羽,李存志此案眼看需要不少准备,事不宜迟,咱们便分头起手罢,待此案有所进展,蔡家必然遭受重创,这样裴妍案子便有突破口,赢面会大些。”
裴钧见他好,便安下心来,慢慢坐回去道:“虽说如此,可二人只是纸上谈兵罢,蔡家也绝不会闷头认栽、轻易作罢,事情便还需走步看步。到眼下为止,接连给蔡家找那多麻烦,虽把蔡飏逼得上蹿下跳,可他爹蔡延却还点儿动静没有,
,再让朝廷觉得此案并不是‘大变’,而是‘顺从’。”
裴钧细想之下笑起来:“哥哥这话有意思。李存志是要告皇亲,任谁看都是同皇家唱反调,这唱反调人,怎能变成顺从人?”
曹鸾低声道:“子羽,这天下是皇家不假,却也更是皇上;天下*员是依附皇家不假,却更是依附于皇权。李存志上控,虽是告皇亲,可他为是天下百姓,告给人也是皇上,难道不是因为他想要为君清侧、为君稳民吗?皇亲虽牵连皇权,却不等同于皇权,故李存志反虽是皇亲,可他从却是皇上啊,所以他不是‘变’,他是‘从’。你要让各级法司*员,都扭转观念,让他们往后都明白——帮李存志,不是助纣为虐,而是帮皇上。”
如此简明几句,竟从根本上转变李存志案起跑点,让此案从为民请愿、闹讼越诉,变成百折不挠、替君理冤。
裴钧听来直如醍醐灌顶:“不错不错,如此就先荡平官中先入为主抵触,接下来呢?”
曹鸾道:“接着,若是从最坏境况去想——此案中李存志方已失却切证据,不容易再找回,那们有两条路走:其,是逼急另方唐家,让他们露出破绽送些证据给们;其二,便是利用律法举证规矩,尽量在控诉中让唐家证明他们没做过,而不是让李存志来证明他们做过,这样找证据就不是李存志,而是唐家。而事情若进行到这步,你在官中就该搭把手。如今唐家最大倚仗,是公主府,二是蔡家,如果能让这两家都不得不壮士断腕、弃卒保车,唐家必然独木难支,疲态尽显,到此,们就离胜诉近。”
“哥哥此策与想样。”裴钧点头道,“近日新科阅卷将起,已打算将——”
“咳咳!——咳,咳咳!”
裴钧还没说完,曹鸾却突然被茶水呛住,时竟咳嗽不止,直至脸都咳红。裴钧顾不上说谋划,连忙起身拍拂他后背:“慢点儿慢点儿,哥哥你先顺顺气,怎这般不小心?”
曹鸾拾拳放在唇边,双目暗暗紧盯向裴钧身后西洋钟边锦绣屏风,又咳几声才渐渐收声平复,少时才又笑起来,看向裴钧道:“……瞧瞧,这喉咙都老,茶水都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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