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讲学回来,成日和他老爹齐指教‘唯法是尊’,张三便也跟在旁边儿听教。可张三姓张,他能忍下来,可忍不,后来想捣蛋,就把那春宫塞在他大哥讲学书里,翌日早他爹再来指教学问时候,随手捡着那玩意儿翻开——嚯,当场脸都绿,还当是张和孤身在外、独木难支,这才拿春宫自渎解闷儿,还把那污秽玩意儿带来家里。于是乎,张岭逮着张和就是顿臭骂,骂得张和那神仙似人物也红头赤脸地叫‘冤枉’,头发都抓乱,那场面真真是太好笑。”他说到这儿,颇解气地拍手,“当时拉张三,俩就猫在窗外躲着听,是在拍腿大笑不假,可还真没想到——张三居然也乐,竟小小地笑声。”
姜越听完这往事,幽然叹:“大约是因他从没见过他大哥狼狈,这还是第次觉出他大哥也有丝人味儿罢。”
“可是呢,”裴钧峰回路转,接着方才话就继续道,“你知道接下来出什事儿?”他脸上笑渐渐收起些,语气也沉静下来,“后来张岭自然也醒悟他儿子不是好色之徒,放眼他张府上下,唯独可能好色,大约只有这姓裴,于是他就问张三,春宫是不是带进来放进张和书里。张三不敢撒谎,当然乖乖说是。这不奇怪,也不怪他。那晚上挨十戒尺,没吃晚饭在后院儿祠堂前跪三个时辰,还觉得气张岭、张和通,这也叫划算,岂知……这事儿虽不是张三做,和他也没关系,他甚还招认是犯下,可最后,他还是被他爹罚来和同跪,手心儿也挨五下板子,翌日还罚抄整遍家训,从那之后,再有作弄张和时候,或再有招惹张岭时候,愈加好笑场面也曾有过,可张三却都不再笑。”
“所以……你方才问张府究竟是何种所在,若要答你,那张府就是如此所在。”
他慢慢地说完,见姜越目光正看向他来,凌然如水,竟似痛惜,只不知是痛惜如今张三,还是痛惜当年他。他停话,由此也叹,先问姜越个问题:
“姜越,你为何给张三起‘见’这表字?”
姜越未料他忽有此问,不免愣,下刻反问道:“你是礼部尚书,多少名字都是你们起,你又岂会不知这‘见’何解?”
“好,那本院便来猜猜。”裴钧抱臂坐好,笑着说起来:“道家言,‘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三’字,便是张三之名由来;‘见’者,非为独见其、闭目塞听之意,而也应从此句顺解,故‘生’者,‘道’也,那见,就是见道。”
姜越听完,不由笑,点头应道:“不错,正是此意。然张岭当初大约以为是鼓励张三沉心法道,此字落成后,他还曾谢过次……可却不知实是告诫张三勿忘心道——此道,非彼道也。”
“所以呢,”裴钧顺着他这话,眯眼笑着轻轻总结句:“若是你因张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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