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钧无言看他会儿,竟难以反驳,心说姜煊这话虽然不假,可他总不能回回见着姜越都把外甥别腰上罢?
他再叹口气,抬指刮姜煊鼻头,只觉自己拿人伦之事来问这无知孩童,还真是失心疯,又念在次日便有开印后第趟早朝,到时候只要拉住姜越瞧瞧,将这阴差阳错小事哄清楚就是,无需再独自多虑、徒增烦恼——
否则这离那自投罗网,大约就只差他亲自登门给姜越喂饭铺床功夫。
“那吏部侍郎缺咱还给不给他?若要是反悔,师兄那边儿可……”
裴钧顿然掐断思绪,坐在轿中掀帘看向窗外天顶轮宝月,直觉眼下这境状,他和姜越虽不是杠上,却也胜似杠上——
敢情他在京兆司乖乖等着姜越来查岗,结果姜越却在瑞王府不声不响等着他巡检;他窝在司部替姜越这脸皮薄着急,人家姜越却是动心思要同他偶遇把……却未想他上午三请四请都不过去,偏等到姜越走他才阴差阳错地去——
这还真难怪姜越生气。
更别说姜越还看见他和方明珏贴着鼻尖子开玩笑。
这任谁来说,都该是他裴钧始乱终弃后刻意避而不见,还要吊人胃口、戏弄到底。
裴钧心烦叹。
姜煊趴在他膝上,抬手抚来他眉头:“舅舅,脸都皱起来啦。”
裴钧被这娃娃抚平眉目,心里稍舒些,把他抱坐好,忽而认真问他:“煊儿,舅舅问你个事儿。你知不知道,你七叔公若是生气话……他见着什会开心?”
“知道!”姜煊第时刻就点头,指着自己鼻尖儿就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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