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那帘布动,就被对面姜越掀起。
姜越握着帘尾挑眉看过来,无奈片刻,只抬手冲裴钧勾勾食指。
裴钧这便抹下很想起跟去叔公车上姜煊,下车掀帘上姜越车厢,见车中姜越正拿水囊在身边车角方几上倒出小杯凉茶来。
裴钧捡方几另侧右壁落座,接过姜越递来小茶盏,小口就将茶水饮尽,入口直感醇香回甘,花香清新。
他放
“哦?”裴钧作不解状,“拒什和亲,何时应?”
姜越静静看着他唱戏:“听说你方才见秋源智,结果如何,明日便与细讲。”说完,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抬手递来窗边:“这是之前停在镇上买麻糖,你给煊儿吃罢。他吃着东西许能静下些。”
裴钧接过来,向他眨眨眼:“这是给煊儿?那能吃吗?”
姜越收回手停,慢慢负去身后,“倒不知你喜欢甜食。”
顿,又转眼低低道:“你想吃就吃罢,煊儿吃多也坏牙。”
国力却无所获,反叫原本日渐强盛承平有疲惫之态。
这让承平国君大为恼怒失望,直将他贬为子爵赶去南海,是终身再无夺位之望。尔后未出五年,曾经雄心壮志秋源智郁死他乡,年仅四十六岁。
裴钧放下车帘,把姜煊小袄帽子替他带上,这时搂着已经睡着孩子,看着他锦衣包裹中张酣然睡颜,不由慢慢想到:若今生和亲之事改,能石激起千层浪,那或许秋源智这引人扼腕生,也就会由此改变……
那,他裴钧生呢?
如果今生他不再为姜湛去搏杀心智、玩弄权术,他生又会怎样?
说完,他便告辞转身,往自己车驾走去。
裴钧直看着他背影快步消失在车帘后,终于忍不住闷闷笑出声来,下刻便解开手里锦囊,摸出块糖来塞进嘴里,呡会儿,只觉满口纯甜。
这夜,行人马至京兆辖地外最后镇,停休宿,次日早,再度起行两个时辰,便进京关五县。
裴钧带着姜煊路吃着麻糖说着话,眼见掀帘能看见京城,便想想,仔细掐算时刻,觉得这时可以去找姜越,便命车夫先并行去方明珏车边,让方明珏换过来看着姜煊,嘱咐两句,才又叫车夫紧赶数鞭并上姜越车。
他把吃空糖袋系好,捏在手里,只掀帘等到与姜越车窗齐平时,忽而便伸手,将糖袋从姜越车帘边塞进去。
正想到此,他忽闻车窗外有人轻叩两声,掀开帘子,是姜越站在外面抬头看他。
姜越正要开口,裴钧连忙抬起食指压在唇上,嘘声道:“小祖宗好容易才睡,王爷您可怜可怜罢。”
姜越愣,待反应过来他是说姜煊这小话痨,便实在也失笑,压低声说:“那明日你得空再来寻。”
裴钧额头靠在窗口向他眯眼笑问:“寻你做什?”
姜越淡然反问:“明日就回京,你该不会是忘要帮拒承平和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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