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姜煊看见舅舅指自己,连忙跳起来跟姜越招手。
姜越见状,淡淡松下口气来,点头应裴钧道:“好。”又回头高声跟泰王、成王说声,便跟着裴钧,二人前后起走回湖边。
方明珏十分麻溜地给姜越送上个木凳,就摆在裴钧木凳旁边儿,“王爷请、王爷请,鱼已经烤上,很快就能吃,您先坐坐。”
小娃娃姜煊已牛皮糖似粘到姜越怀里,抱着他胳膊就开始哭诉被舅舅遣送上岸事儿,引裴钧两指头就弹在他脑瓜上:“谁让你叽叽喳喳把鱼都吓跑?不赶你走们都别吃饭,小祖宗你可忍罢。”
姜煊抬手就揪他:“舅舅最坏!”
想站起来继续往回走,可这时候,双健臂却忽而从他后背环来他腰间,抱住他就往上托,把他托站起来才急急道:“是方才吓着你,你可还好?”
裴钧连忙回身,果见是姜越正站在他身后。
姜越应是刚从林中下马跑过来,此时正微微喘着气,张俊俏朗逸脸也已被朔风冷出些薄红来。他大约跑得很急,眉梢便还落几星未化雪,可他却连擦把也不顾,双眼只头尾打量着裴钧可有大碍,渐渐看是没事,这才松下口气来,低声道:“对不住,方才不该——”
“没事。”裴钧倏地出声打断他,“没事,别担心。”
这时他双眼牢牢看着眼前姜越,顿过时,念既起,竟忽而抬手就抚向姜越眉间——
裴钧哎哟直叫甩开他手,这模样惹姜越沉声笑起来,拍着姜煊后背把他抱开些,又被姜煊缠着说要跟他学射箭。
过会儿,裴钧看崔宇跟前儿鱼差不多烤好,就当即起身从几串鱼里挑出串来,给姜越拿过来:“来,你先吃,老崔撒过盐,尝尝。”
姜越抬手接过他递来树枝,微微点头谢过他、也谢过崔宇,这才落目仔细地观察下树枝上串起两条小鱼,竟发觉第条背鳍并没割干净,下意识就想抬手去撕——可大概又觉得手脏,就还是算,手便
就在他拇指触碰到姜越眉梢那霎,他可以极清楚地感觉到——姜越就像是根被突然拉满弓弦般,除却双紧锁他面容明眸和在寒风中微颤睫羽,他整个人都完全紧绷起来,连动都不动,竟就似这样极为拘束而安静地、或可该说是珍惜又专注地,在这弹指光景中,宁然承受着这轻轻拂落他眉间霜雪丝丝微末重量。
“好。”裴钧慢慢收回手来,时看着这样姜越,竟忽觉鼻尖和眼下仿似被冷风吹起些酸意,连忙粲然笑道:“原该是过去,倒劳烦晋王爷先过来,罪过,罪过。”
他手撤去,姜越便像是石象解咒般活过来,平息瞬才问:“你是来寻?有事儿?”
裴钧点点头,向他指指不远外湖边道:“们刚钓些鱼要烤,见你也在,就想来问问你要不要起吃点儿。”
说着还补句:“你看那儿,煊儿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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