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又是他,今年哈灵族战马怕是要难收喽。”裴钧幽幽靠去姜越耳边低声笑起来,“姜越,你说是不是?”
姜越回神,这才发觉腰上还揽着只手,竟是裴钧直就在后面搂着他,惊得他不免连忙冷脸转身把他推开,可片绯色却已蔓出他领中,染上他耳垂,浸入他颊边,叫他平息片刻,才艰难挤出句“谢谢”来,向裴钧道:“战马之事还可再谈,眼下不必丧气太早。”
裴钧刚微微笑着点点头,二人正待道往营地走,却见不远外营地方向忽而跑来个侍卫,面
掰回平局由衷高兴。
裴钧也和周遭众臣齐喝彩,扔彩旗鼓起掌,而就在场内场外惊艳于晋王方才纯熟马术时,场中虽是进球却未止赛,故在新球入场、而球童还未将球棍捡起给奎萨这个极短间隙里,毫无松懈姜越忽而个打马飞奔便挤开个王子马,扬手带球数步便起手挥,霎时,黑色马球再度进袋,铜锣打响,比分变成六比五。
场上众王子始知晋王之勇武绝非浪得虚名,而其后任凭他们如何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却再未于姜越手下过去球,终于熬到沙漏到头,还是以球之差败给朝廷队伍。
如此,天子帷帐中片皇亲神色都好许多,言谈说笑中好赖是放松下来,而承平行秋源智不断向姜湛道喜,却依旧又夸奖姜越以再度敦促和亲之议,另侧各族头领也相视眼看向场中姜越,神色莫测。
此时日头开始偏西,马球赛就这般落下个定局,场上所有人便先行归拢,些还愿去打猎都去打猎,输马球各族也该认真坐下和朝廷谈谈来年臣服,于是便与姜湛同行先行踏上回营地路。
营中守军已再度安排好夜间宴饮,只来裴钧面前报事项,裴钧听完也就踱出帷帐走到赛场出口处去,恰恰碰上姜越打马悠闲走出,便啪啪拍手启口恭维道:“哎哟哟,晋王爷真真是威风八面哪!那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看得那些个异族小姐眼睛都直,夜里怕是要把您绑回帐子去做情郎呢!”
“这可不行。”姜越拉缰绳坐在马上垂眼看他,颊边挂着个轻松而明朗笑,“孤今夜还要替裴大人换药呢,做情郎还是改日罢。”
——哟呵,这也能开得玩笑。裴钧正要同他接着贫嘴下去,此时却只见姜越另侧忽来个阴影,竟是只展翅俯冲猎鹰,直直冲向姜越马驹右眼,而姜越正与裴钧说话时不察,在胯下马匹忽而受惊跳动时整个人便失衡向裴钧侧跌落下来,裴钧来不及反应便伸出右手往前接,这便揽住姜越肋下带,从背后把姜越腰揽紧,引姜越平稳落地站住。
这时二人向鹰飞处看去,只见那灰黑猎鹰堪堪与马头打个擦身,又再度凌空而起,在半空划过个泼墨似弧线,便落在不远外向林中疾驰人肩头上。
那人无需回头,姜越见之却已眉目黯,薄唇轻启道:“奎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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