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正要解释,可这话却叫他脑中闪:“等等,昨日在皇上车中看见折报,沙燕内乱要借兵……”
姜越因言看向他:“是,此事孤也听闻。怎?”
——借兵,沙燕,承平,和亲,蔡氏……
裴钧脑中急急转动,忽而想起前世承平与姜湛和亲第三年,就起兵过海攻打新建沙燕,可是沙燕并不如他们想象易攻,而承平迫于海上资补军需太过耗费,终于有所不支,只好从沙燕撤兵。
所以,如果承平和朝廷和亲,根本不只是单单看重在朝廷新政利益,而是……
大人与萧将军就更不可能知道,因为皇兄当年下是龙符密令。”
裴钧被这秘闻震,回头看向姜越,见姜越满容肃穆,绝不像是玩笑神容:“那时皇兄知道,若世家坐大、内阁臃肿,则架空皇权,叫姜氏皇朝无寿,于是便想联合裴将军和博陵张家,告知皇亲兄弟可信者,要三方心讨伐蔡氏。”
说到这儿,姜越叹口气,“可蔡氏如今安好无损,裴大人便可知道当年此计根本是未成。那时皇兄命张氏族修改律令中利于蔡氏脱罪款项,然后由裴将军各部带人严密控制各地与蔡氏相交之豪强,待律令修成日,便收起罗网将蔡氏举歼灭,然而却未料,这次密谈没过多久,伦图就起势南下。”
裴钧敏锐地发觉姜越停顿点,“密谈泄露?”
“不错。”姜越向他赞许地点头,“在伦图起兵被压、裴将军身死之后,裴大人可记得朝中还有什大事?”
姜越不见裴钧说话,刚要出声再问,却忽听身后阵隐约人声,不禁下意识便把裴钧挡到株大树后,极度警觉地向发声处看去。
裴钧被他胳膊格去贴树躲着,整个后背都被撞得痛,莫名其妙:“……怎
裴钧细细想,眉目皱:“东宫失德,巫蛊咒父、企图篡位,太子被废。”
“裴大人好记性。”姜越对他微微笑,“姜家人习惯里,坏事定要烂在家门里,虽是那样告知朝中,可实际上,是因为皇兄查出走漏消息就是太子,又查出太子暗蓄兵马,为不让朝中知道密谈存在,就只好把太子先废,可正要再接着查下去……”
“先皇驾崩。”裴钧跟上姜越思绪,“当年流言说这正合太子诅咒之事,故而太子有弑父之嫌,内阁就按国罪圈禁太子,之后立姜湛——”他忽而住嘴,说出口才发觉再度叫出圣上名讳,而这次是无法改口,便谨慎回头看姜越眼,却见姜越正在薄雪中平静地看回他,脸习惯地讽刺:“裴大人惯性使然,无妨。”
裴钧有些无奈地手叉腰,侧靠在旁树干上盯着他:“王爷,您还要笑话臣到什时候?您与宫门守军大多都熟,岂会不知臣已多日不再出入崇宁殿——”
“昨日裴大人还去皇上车中。”姜越脱口而出,说完顿,稍稍移开眼去看地,“如此叫孤如何放心与裴大人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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