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呀,你能被救活是好事啊,哪怕只救活你
个……”平介哽咽着说。比起亲眼见到女儿死去,看着她
脸却要接受她已经死去事实,是另种不同滋味痛苦。两个人默默地相拥而泣。
“但是,真是不可思议啊,竟然会有这种事。”哭完后,平介仔细地看着女儿脸。不,应该说是妻子脸。
“老公,
们以后怎办?”
“这个,就算说
别人也不会相信,估计医生也没有办法。”
“恐怕最后是被送进精神病院吧。”
“你别走,不要叫别人过来。你听说,真是呀,是畅子。知道你无法相信,自己也没法相信,但这是事实。”加奈江哭着说。不,是附在加奈江身上女人。
怎可能,平介还是无法相信。怎可能会有这种事。他不知所措,但不是因为不相信她话。她说话语气,确实和妻子模样。这想,加奈江身上散发出来气质,确实不像小孩子感觉,这点平介很确定。
“那上个月工资是多少,你还记得吗?”他问。
“基本工资是二十九万七千日元,加上加班费和出差补贴,共是三十二万八千二百十五日元。但是扣掉各种税后,到手只有二十七万左右。”加奈江哽咽着说,“因为每个月会扣掉不少养老金。”
平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时说不出话来。她说数字完全正确。当然,女儿是不可能知道这些。
奈江看着他脸。她眼神在平介看来,有种奇妙感觉。这眼神好奇怪,平介心想,不像是小孩眼神。
“老公,你会相信说话吗?”
“相信,全都相信。”这时平介才发觉不对劲——老公?
“啊?”平介惊呆。
“不是加奈江,你没发现吗?”
“嗯。”平介抱着胳膊,沉吟道。
畅子看着平介礼服问：
“你今天参加葬礼?
“你真是畅子吗?”平介问。他声音在颤抖。
她微微点点头。
畅子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什事,是在被送到医院之后。在那之前,她很奇怪大家为什都对着她喊加奈江名字。等到明白过来,她还是想不通究竟怎回事。这是噩梦吗?还是自己脑子出问题?她焦急地等待恢复正常那天。直到今天,她看到平介伤心地哭,才明白这不是噩梦也不是别什,而是事实。
“那死去那个才是加奈江吗?”平介问畅子。她点点头。“这样啊……”平介很困惑。“加奈江已经不在啊。”
畅子哭起来:“对不起,如果活下来不是,是加奈江就好。”
平介笑容僵住:“说什傻话呢?”
“没有开玩笑!真,不是加奈江,你还不明白吗?是呀,是畅子。”
“畅子?!”
“对呀,就是。”加奈江表情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平介又站起来。他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还是得叫医生过来他相信女儿是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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