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话吗？认识
是谁吗？”
程见渝无力地别过脸，江衍
心跳在耳边，比他还要快，侧目睨他
眼，慢吞吞地说：“除
你有点吵，其他还好。”
节目组医生来很快，程见渝枕在江衍结实大腿上，半闭着眼睛，纤细睫毛轻阖，江衍捏着秀气小勺子，小心翼翼地给程见渝喂水。
医生险些让屋子里横七竖八家具绊倒，快速扫圈像是进贼样房间，又看看江衍硬挺背影，阵唏嘘，简简单单高原反应，打电话那股凶神恶煞劲，还以为是得什
不治之症，打开背医药箱，伸手扒扒程见渝眼皮，带上听诊器，指指扣丝不苟睡衣扣子，“把他衣服解开，要听听他心跳。”
江衍不情不愿地颗颗解开程见渝扣子，此时程见渝很乖，睁开眼睛看他眼，又虚弱无力闭上，他衣衫大敞，常年不见阳光胸膛洁白干净，该白地方白，该粉地方粉，两侧腰线瘦削且匀称，像是拉满弓箭弦，绷紧像是用力就能弄断。
手掌在背后给他顺气，声音里裹挟着紧张无措，“……去叫医生。”
程见渝什都吐不出来，想站起来，双腿却像踩着棉花样无力，江衍把扶住他腰，不管不顾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顺势拇指指腹擦擦他脸上冷汗，程见渝头痛欲裂，没什心思计较肢体接触，像脱离水塘鱼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江衍只手抓着他手，隔着皮肤微微颤栗，程见渝隐约听到他在打电话，急躁地说着什，他甩甩脑袋，搞不清自己是怎回事，短暂温暖掌心放开，噼里啪啦响起来，屋子里乱成锅粥，江衍撞到桌角，闷哼声，顾不上管自己痛，他从行李箱拿出脉搏测试仪，颤抖手夹在程见渝冰凉指尖。
绿色屏幕显示心跳110。
高原反应表现之，江衍竭力告诉自己冷静，把掀翻行李箱，两手翻出便携式氧气瓶，赶紧递到程见渝鼻间，轻声说：“做几次深呼吸，医生会来。”
江衍睨眼，不自然别开脸，伸展手臂悄无声息掖掖被子，“好没？”
“心跳有点快。”医生解下听诊器，从药箱拿出盒胶囊，“吃点药，这几天注意防寒保暖，明天会好很多。”
江衍不太高兴，几下系上程见渝扣子，拧着眉，“明天好不怎办？你确定只是吃药，不用去医院？”
医生无奈地笑笑，“放心吧，不是什大事，让他好好休息。”
江衍声音纯净悦耳，程见渝下意识调整呼吸，充沛氧气顺着呼吸达到身体每个角落，撕裂般头痛渐渐退却，如同擂鼓心跳恢复平稳节奏，江衍坐在床边，臂弯楼着他脖子，条大腿半曲垫在他腰后，用膝盖给他当靠垫，捏着氧气瓶，像在给脆弱婴儿喂奶，焦急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还想吐吗”
“头疼不疼？”
“你觉得冷不冷？要不要盖被子？”
“你流很多汗，渴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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