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渝很给面子，等他哭完
，眼泪止住，才施施然靠在卡座，伸展开长腿，毫无察觉
拿着ipad点酒水。
“哥，
对不起你，又害你被人污蔑。”林照眼巴巴看着他，声音还带着哭腔。
程见渝不会带小孩，江衍虽然幼稚，但也是个大学生，林照更像高中生，他淡淡“嗯”
声，抬头看着林照，“没怪你和西唐，商业合作总会有风险，这合同里应该承担。”
林照挤出个笑容，“和西唐没关系，是没用，让你和妈失望，可能真吃不演员这碗饭。”
程见渝指腹轻轻敲击平板电脑边缘，酒吧黯淡光线里，幽白屏幕光照他皮肤白透明，声音纯粹，毫无情绪，“林照，你要继续自怨自艾吗？”
烂片烂片。
居心叵测放几张预告片截图，镜头里林照浓妆艳抹，招摇过市，布景色彩度饱和亮眼，滤镜打皮肤看不到毛孔，这部片从头到脚，完美集齐切烂片元素，无缺少，仅凭部预告片，步登上弹幕网站搜索排行榜。
主要战火集中在西唐和林照身上，天下苦西唐久矣，前者只要流量不要脸，只认银子不认人，捞流量钱还不够，还要捧着做演员，个甘蔗吃两头，后者是特权阶级巨婴，嗷嗷待哺要吃观众奶，总之蛇鼠窝，西唐公司没个好人，包括门口保安。
程见渝顺带着骂几句，助纣为虐，痛惜《请温柔杀死》是他写出来，作品无辜人有罪，还有很多人替江衍不值，那首旁若无人《原来》久居播放榜榜首，以为程见渝有多不起，不过是假清高而已。
大部分义愤填膺人连剧宣传片没有看完过，斩钉截铁肯定这是烂剧，他们不在意程见渝有没有好好写剧本，林照有没有好好演，西唐是不是吸血鬼，只在乎自己挥洒情绪，图个爽快。
“啊？”林照错愕地看着他。
程见渝放下平板，直视着他，“当初答应为你量身写剧本，因为相信你就是这个剧本男主，上次这样坚信人是钟路年，他没有让失望，你也不会让失望。”
林照眨几下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下，又赶紧抿着嘴唇，“哥，你真相信？”
程见渝眉目冷淡，沉声说道，“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来这里。”
这个肯定眼神，差点把林照眼泪又惹出来，剧只放个片花，抨击他演技
微信里林照发串跪地仰天长啸表情，最后张个小奶猫，肩上p把砍刀，配文\老子要砍死这帮龟孙。\
程见渝看笑，清者自清，他不在乎舆论，林照太年轻，这次受大打击。
林照又发条酒吧定位，图片小人哗哗流眼泪，“哥，来陪喝杯，心里难受。”
“好。”
下午酒吧生意冷冷清清，程见渝找到卡座，听见阵抽抽搭搭声音，偏过头看眼，林照穿乱七八糟，头发翘着，用鸭舌帽压着，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掉，和表情包上如出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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