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凝视着他,漆黑眼眸深邃,隐藏着汹涌澎湃,语气故作无所谓,“他是舅舅,去救他不是应该吗?”
看到埃塞动乱新闻那天,他担忧同时,还有些见不得光心思,如果温岳明能在埃塞多待几个月,多给他时间和程见渝培养感情,等到温岳明回来也无济于事。
可他现在很清楚,程见渝“病”很严重,像块脆弱不堪水晶,外表看上去严丝合缝,其实内里支离破碎,经不起第二次打击,他想保护
江衍舌尖抵着上颚,轻轻“啧”下,插在口袋双手捏成拳头,脸上却没什表情,“你想去埃塞俄比亚找舅舅?”
“是。”程见渝简明扼要。
江衍顿时阵泛酸,心头灼烫,声音稍冷,“他对你就那重要?”
程见渝系好鞋带,站起身,清定眼睛目不斜视望着他,认真地说:“江衍,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是他让成长,带给不样视野,感谢他,敬仰他,爱慕他,因为缘故,他失去健全身体,与完美人生脱轨,不应该认为他重要吗?”
他顿顿,轻轻笑下,“或者,换种说法,不能爱他吗?难道要爱你?”
在酒吧,送你过去。”
程见渝不冷不热瞥眼他,径直掠过他向楼下走去,硬实木地板赤着脚踩上去微凉,阶阶走下去,熟悉环境扑面而来,他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五年,几乎记得每个物件摆放位置。
不管是客厅沙发,厨房流理台,阳光房躺椅,每处都有曾经疯狂混乱回忆,江衍像弹吉他样抚摸他,驰骋间隙低下头吻他,钉进他身体最深,像个贪婪孩子,次次掠夺他仅剩不多感情。
肉欲如同把火,烧越烈,越快,越汹涌,枯萎显现越早。
这里承载太多痛苦,快乐回忆,他不能假装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爱个羞辱他,轻视他,带给他都是痛苦和不堪回忆人吗?
江衍下唇抿紧,牵扯到伤口抽疼,口袋里绷紧手指轻微颤栗着,低下声说:“程见渝,很后悔对你做过所有事情。”
站在这间储满回忆房子里,程见渝感觉像柄压不住枪,清凉笑意扩散到眼底,“你现在所做,所说切都是在提醒,提醒有过去五年有多狼狈。”
挫败情绪激江衍脖颈青筋凸起,抽出捏到发青拳头,慢慢松开,伴随着深呼吸口气,双手再次放松抄进口袋,有力快速地说道:“你不用去埃塞俄比亚,去,把他给你完好无损带回来。”
程见渝稍怔,怀疑是不是听错,“你要去埃塞?”
餐桌摆着两碟早餐,配上提神醒脑咖啡,程见渝兴致缺缺从旁边走过,坐到玄关换鞋坐榻,弯着腰系鞋带。
江衍慢悠悠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头顶,“不吃饭?”
“还有事。”
“什事?”
程见渝抬起眼,黑白分明眸子,静静瞥他下,副你说呢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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