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贝信鸿急着吃牢饭,下三滥手段层出不穷,如果他继续按兵不动,下步受到伤害可能是他身边人,他不想再次重蹈覆辙,眼睁睁看着朋友因为他被陷害,那种愤怒
谁能想到,正打歪着,程见渝有罕见黑暗恐惧症。
至于为什费尽心机策划这样个局,在房间里程见渝百思不得其解,等到看到沪市电影节最佳编剧奖杯,他明白。
有人恨他入骨,不想给他任何抛头露面,扬名立万机会,有人想要永远把他踩在脚底下,看他在泥潭里打滚,不让他爬起来。
他这个人,脾气懒散,在这个世界上得罪人屈指可数,用膝盖想想都知道谁这恨他。
这样下三滥招数都能使出来,对方底线比他想象更低,或者说,根本没有底线。
“你当时……应该告诉。”
程见渝别过脸,看着肩膀上包硬邦邦手,抿住嘴唇,没说话。
“刚才发现,原来也会害怕。”江衍深吸口怀念已久气息,低声说,他这个人,从小在江家帮男孩子里属于最不服管教个,闯祸多,胆子正,天王老子来都不怕,就没有遇到过令他害怕事。
可是刚才在那间漆黑房间里,程见渝在怀里无助颤抖,他怕不行,他怕程见渝哭,怕程见渝出事,他恨不得把策划这件事情幕后主使抓出来千刀万剐。
程见渝拍拍他胳膊,示意可以放手,江衍抱更紧,鼻尖在颈窝里蹭几下,睫毛刺皮肤轻痒,点温热潮湿蔓延,程见渝顿,想说出话让这点湿意堵在喉咙里。
阿胜等他看完监控视频,从背包里掏出沓白花花文件,递给江衍,“江哥,这是律师们整理出来可以起诉贝信鸿侵占他人著作权。”
江衍捏在手中,掂掂,顺手递给程见渝,“你要看看吗?”
程见渝心里动,很快收拾好情绪,声音清晰:“麻烦你和你律师团队,这笔劳务费,你医疗费、误工费,来支付赔偿。”
他本来打算在影视圈站稳脚跟,拿到座大奖后,与贝信鸿撕破脸,堂堂正正打场官司。
稳稳当当,干干净净处理这件事情。
江衍松开他,快速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表情,程见渝捕捉到他泛红眼圈,江衍居然会流眼泪?
“阿胜调出监控来,你要看吗?”江衍嗓音很低,拉开话题,垂下头,用力捏捏鼻梁,提醒自己不能在程见渝面前流眼泪这种东西。
“好。”
阿胜和陈开起报警,涉案服务生招进来半个月,把他们锁进房间,拉电闸后逃之夭夭,视频监控里他提前个小时多次侦查过周围环境,直在等猎物上钩,即使程见渝没有出去,他也会找个理由单独把程见渝带过去。
拉电闸原因,根据警方分析,是因为……他们两砸门声音太大,看监控视频震喇叭嗡嗡响,在现场听起来和打雷差不多,对方担心坏事败露,断他两光源,想让他们两消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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