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拥着程见渝,嗅着程见渝熟悉白茶洗发水味,怀里身体出层薄汗,每哆嗦下,就像柄重锤砸在他胸口,锤他四肢发麻,心痛如刀割,痛到连手上痛都感觉不到。
如果那天晚上,他留下来,结果会不会不样?
如果他留下来,会不会像是在程见渝心田撒上颗种子,没有代替品,没有小舅舅,从此以后只有彼此。
可他没有,亲手摧毁萌芽,从此玫瑰枯萎、涸竭,死掉。
他亲手扼死玫瑰。
程见渝混乱摇摇头,心跳扑通扑通,下下像跃到喉咙口,他想推开江衍,但全身无力,手抖得太厉害,摸到江衍硬邦邦肩膀瞬,下意识想要抱住,他立刻收回手,移到嘴唇边,狠狠咬住手背,想用尖锐疼痛争夺回理智权利。
“操,你咬自己干什?”江衍闻到淡淡铁锈味,用力捏着他两颊,强迫他张开嘴,拇指与食指下皮肤层薄汗,因为换气过度,整个下巴如同失去控制权似发抖,程见渝声音变调,“你放开!”
江衍松开他两颊,伸手到他嘴唇边,“你咬,别咬你自己。”
寒冷呼吸里带几分不驯烟草气息,程见渝嘴唇触碰到温热皮肤瞬,拼命咬住,像饿极小崽遇到食物,牙关紧锁,死死不松开,江衍反射性想要甩开,稍挪动,程见渝咬更紧,嗓子里急促呼吸像,bao风雨,他立刻放弃,强行忍住剧痛,另只手拍着程见渝背部,声音沙哑心疼,“你到底怎?”
话音刚落,江衍突然想到件事,全身血液瞬间凝结,炎炎夏日却像数九寒冬,全身僵硬,急促地问道:“你怕黑?”
程见渝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身体激烈反应已经帮他回答。
江衍睁大眼睛,想看清他脸,但黑暗里什都看不到,他有些茫然再问遍,像问程见渝,也像问他自己,“你怕黑?”
他想起三年那场派对,突如其来停电,程见渝死死纠缠着他,可怜兮兮求他留下来陪自己,但他忙着送朋友,厌烦甩开程见渝手。
后来……程见渝从二楼窗口跳下,拖着摔断腿,孤零零坐在路灯下。
程见渝当时定很害怕吧?怕到为逃离黑暗不惜跳下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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