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在扶手
右手缠
圈纱布，空气中流着淡淡药水味，温岳明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叉，既不追问，也不拆穿，静静等待下文。
几分钟心照不宣沉默后。
江衍受伤手顺势揣进口袋，坐直身体，定定看着他，“
想问问程见渝事情。”
温岳明看着他笑着摇摇头，太年轻，还是沉不住气，从善如流如实奉告，“七年前去江市医院带队研究个项目，医院为准备房子在他们家楼上，那时程见渝十七岁，
“李渝。”
“那个渝？”
“始终不渝渝。”
钢笔笔尖顿，深蓝色墨水渗透进薄薄纸中，他抬起笔，慢条斯理盖上笔帽，装进胸口口袋，看着手中病历本轻轻笑着，“你名字很好。”
声音贯缓慢温柔，却有种别开生面活跃，像是想起什
有趣事情。
够呛，气愤之余，心里还有点奇怪，程见渝居然敢江衍是人渣，这是翻天覆地吧！
医院。
每日例行查房是最忙碌时刻，作为空降在科室专家医师，温岳明受欢迎程度空前绝后，除他能温和细致，不厌其烦听老人家属唠叨，还有个原因，他和大部分医生不太样。
这种不样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他身上没有酒精和来苏水味道，取而代之是种雅致温暖木质香，或他衣着过于整洁干净，袖扣衣领纤尘不染，又或是他白大褂上衣口袋露出沉甸甸怀表链，是来自半个世纪前百达翡丽纯金怀表。
他从来没有提过家室，但几乎每个和他接触人，都能迅速做出判断，这是个出自出身优越男人，还不是般优越。
女孩咬下唇，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发条朋友圈，嗷嗷嗷嚎叫几嗓子，今天男神夸她名字很好。
因为这个小插曲，温岳明早上心情愉悦，步履轻松回到办公室，推开门，江衍坐在办公椅上，黑色冲锋衣拉链严实，微低着脸，轮廓分明下颚掩在衣领中，看不清神色。
“等多久？”温岳明取出待客专用玻璃杯，接杯水，搁在办公桌。
江衍抬起头，温岳明看到他眼底布满血丝，像是整夜没睡，“你熬夜？”
“没多久，刚来。”江衍捏捏鼻梁醒神，仰着头靠在椅背，深呼吸口气，“来给手上药，顺便来转转。”
活生生金龟婿，即使他身上明显缺陷，但这只阻止部分人攀爬脚步，大部分人权衡之后更多是同情他。
温岳明拿着病历夹，执着支银制钢笔，边写边说：“阿姨，暂时不给你用激素，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这个病没有你想那难治。”
今天跟着实习医生是个女孩，跟着他搭腔，“多注意饮食，记得多喝水，保持心情愉悦，对你身体更健康。”
温岳明别过脸看向他，女孩反射性想低头，又立刻高高扬起脸，甜丝丝笑着看他。
“你叫什名字？”温岳明收回目光，沙沙继续写着病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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