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结束后，镜头切到
程见渝，程见渝闲散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
擦着头发，
个美丽蛇蝎，吃人不吐骨头。
“如果送江衍礼物你会送什
？”
“嗯，游戏相关礼物，还有球鞋。”
“江衍过生日你们会吃什？不会吃什？”
“意大利菜或者法餐，他不喜欢日料和韩料，因为他讨厌芥末和麻油。”
江衍单手握起水杯，指腹缓慢摩挲杯沿，电视里综艺刚刚开始，段快速VCR介绍本季成员，程见渝名字后加个小括号—江衍交往伴侣。
真讽刺。
正在播放他采访片段，他记得编导七七八八问堆，不太记得自己敷衍什。
“如果送程见渝礼物你会送什？”
“他喜欢。”
爱看喜剧爱情片，主演请周觉青担任，和《请温柔杀死
》起开机，起上映，凭借题材优势，到时候票房完全碾压《请温柔杀死》，才能消解心中这口恶气。
不就是写剧本吗？
他不相信自己离开程见渝会事无成。
江衍不记得他是怎回到家，他开车直很稳，不管心情如何失控，也能掌控住双手，但今天是例外，路风驰电掣，发怒引擎声剧烈轰鸣，疾风吹在毫无知觉脸上。
陌生情绪操控理智，等到他站到空荡荡客厅，才发觉双手直在轻微发抖，耳后血管勃勃跳动，他像个不断膨胀巨大行星，名为屈辱、愤怒、不甘黑暗物质封存在身体之中，只需要丁点刺激，就能让他和程见渝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江衍端起水喝口，喉结隐隐滚动，定定看着屏幕里沉静自若程见渝，心里格外不爽，程见渝很解他，没有说过
“那他喜欢什？”
“……”
“好，下个问题，程见渝生日你们会吃什？不吃什？”
电视里江衍漫不经心回答，“吃海鲜，没有不吃。”
电视外江衍眉头皱起，完全靠进沙发里，只手伸展搭在扶手上，当时他忘程见渝海鲜过敏，才会随口回答，至于程见渝喜欢什，他真不解。
他深吸口气，打开客厅灯，从口袋摸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位朋友，委托对方调查程见渝过往经历，拇指点下发送短信，他敞开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膝盖，定定盯着漆黑电视出神。
今天值班汤姨看见他吓人脸色，本想问他有没有吃饭，咽回肚子里，想起件喜事，小心翼翼说：“少爷，您和程先生综艺今天播，先看看电视吧？”
沉默瞬，江衍生硬扭过脖子盯着她，汤姨让这个恐怖眼神看全身发毛，连忙说：“少爷，不看电视话，您先吃饭吧？”
“打开电视。”江衍声音冷像裹层冰。
汤姨松口气，程先生在时候还好，雇主很好说话，现在程先生不在家，越来越难伺候，她打开电视，调到菠萝台，倒杯水放到桌上，悄无声息退出去，只怕又把江衍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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