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漏雨秋天漏风,就像这整个家样,千疮百孔,狼狈至极。
男人怔愣地望望屋顶,他想说他会修,其实他每年都想要修,就正如他每天都想着要改变样。
但这话他又说不出来。
因为天拖天,日复日,他终究只是想想而已,什都没有做到,也什都没有改变。
……
闫寒想象不到会有哪个爱自己儿子父亲会十几年如日,放任这种情况不管。
男人心高气傲,总想要赚大钱,总想让人瞧得起他。
以前男人喝酒也不是任何时候都会心情不好抓住妻儿打骂,有时候赶他心情好时候闫寒就会听他见嘟囔着要东山再起,要给他什什样美好生活。
但其实只是补个房顶而已,男人都从没有做过。
小时候他奶奶还健朗,每年雨季来临之前会亲自上去铺好防水层,闫寒就在下面给她帮忙。
也已经说明切。
背后男人愣在原地,前面说过他自己儿子自己解……按他对闫寒平时观察,自己儿子从没说过任何威胁人话。
他要不说,说就定会做。
在此之前十几年,他打骂他时候这小兔崽子会还手,但从不会威胁他要离家出走。
所以这次……即便难以相信,即便这就开始反思自己,昨天他明明没有对儿子做任何事不明白怎今天就闹成这样,男人还是有种强烈预感……
闫寒终究没有再回头看男人眼。
以前他也是这样跟男人决裂,只是这次回来被他提前提上日程而已。
就正如他所说那样,他跟渣爹之间恩怨和债是算不清,这种时候只有及时止损、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明智做法。
不能怪他心狠。
有什办法?偏偏就生在这样家庭
这样即便做得不好也不好造成屋内大面具漏水情况。
后来他奶奶身体不好,再也上不去,闫寒就自己上去。
可怜他奶奶怕他摔下来,总是千叮咛万嘱咐,但无论怎说,祖孙两个人还是联手撑起这片天。
直到这年他奶奶病倒,闫寒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防水。
到后来他奶奶病逝,这屋就直漏着。
闫寒迈出这个门,就真不会回来。
“艹,你这个小畜生。”男人慌,只能对去不回头人骂:“你以为你爹这些年就容易?你以为养你钱都是大风刮来?!也不想想你爹活到现在是为什!要不是为养你,早就……”
“你是想说你其实是关心、爱,直都在为让能过上好生活而努力?”
闫寒脚步再次停驻,但他没有转身,只是伸出手臂,用修长手指指自己头上,声音清冷得听不出情绪地说:“不需要爸爸给什大富大贵,但如果你是爱,就应该抽出哪怕天时间,别喝酒,去把漏水房顶补好。”
其实只要铺上层防水层,垫上层塑料布,他就可以不用过那种也许觉醒来就被雨水浇头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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