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君猛地抬起头,望向晏二。
公主也只是冷笑,“儿天纵之才,岂会死在敏言那小人手中?可当时众人口径致,竟是查也查不出。”
晏二苦笑,阴冷眼睛望向月光,目光却带丝隐忍,“是五世相爷,第世便是太宗时右相祁恒。方才五内如被淘洗,前世记忆悉数拾回。”
“那
“家将谢季扶柩回来,曾密告于。”
晏二忽觉头痛难忍,许多画面闪而过,神力供着灵识,仿似许多东西就要回来。
“你可知乔植移葬之事?”他又回到原来问题上打转。
“知晓。”女子回答得很平静,可声音中隐约带着丝快意,“乔伍想瞒,又如何瞒得住?他当年本预备救大妫氏那贱人,却不曾成功,后来姓妫小贱人趁敏言那贱种得势,竟暗中勾搭成*,趁夜脱离府。只恨当年未杀尽妫氏满门,留下这个孽障,害得吾儿为她造反,尸骨无存。乔伍后来又想用阴法继续救活妫氏女儿,岂能如他愿?”
“你做什?”晏二觉得额头有些滚烫,他十分难过,却不知自己难过从何而来。
在?”晏二望着空荡荡大殿。
“本殿在。”铃铛声停,殿中传来柔婉沧桑女音。
“何不现形?”晏二轻问。
“吾乃缕散魂,游走阴阳,本体早已投胎人世。”女道。
“你因何留下?”
女子笑,哈哈大笑起来,可是那笑声十分空洞,没有人觉得她是真开心。她说:“命花奴将她再葬时,划花她脸,让她不能与儿相认;命他拔去她舌头,在她口中塞以糠麸,让她不能向儿诉说她冤情!这世上真心对儿好,除,只有她个。儿死时候,她坐在树下,流三天三夜眼泪,后来眼泪便变成血,全滴在儿送给她那块玉佩上。玉佩是他出生时,父皇赐予他暖玉,为天石所凿,秉持神器之意,是他身份象征。他送给他小妹妹,或许心内早有打算,待他那小妹妹嫁入敏言府中时,他便放弃江山,臣服于敏言。可是那贱种依旧不肯放过儿!”她咬牙切齿,声嘶力竭。
乔庞生浑身激灵,吓坏,跪着死命磕起头来,“判爷爷饶命!老奴也只是听从公主命令,时糊涂酿成大错……”
晏二总觉喘不过气来,他许久未言语,众鬼皆望向他,不知是何缘故。过许久,他才颤抖着手,揭开鬼面。那张久病容颜布满汗珠,在月光中显得益发苍白。他轻轻问道:“长公主,乔植究竟有何冤情?”
他问着空气中鬼魂,那鬼魂却似乎抱定主意,缄默不语。
晏二笑,苍白脸上带丝异样潮红。他说:“公主可想知道,乔郡君究竟死在何处?”
“本殿……在寻吾儿葬身之地,至今未果。”女叹息。
奚山君身形晃。扶苏眼珠益发阗黑。
“乔郡君不是已经化为血水?”
“并非吾儿,不过障眼之法。”
“你从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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