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飘荡荡在阴曹大殿中,已沉沉睡去黑衣书生却握着惊堂木,冰冷地瞧着被提上来个个犯人魂魄。
他言语比平日狠戾无情,若是审到男女通*之事,便要判男子去势,女子幽闭,在阴间囚禁三百日后才肯放入轮回道;审到儿孙不孝父母,则鬼面益发阴沉,拿着手上神鞭,甩到那些不孝之人身上,骨与肉便瞬间脱离,堂下之人受不住,骂他昏官、阴毒小人,书生便冷声讽道:“这世上阴毒小人日不除,便日领着这虚名。既有你们,几时轮到本判做阴毒小人?”此语毕,他却更加愤恨,咬牙切齿道:“把这世间不仁不孝之徒都投胎为人,下世让其子女依法炮制!不受尽苦难不许重归阴世!”
书生身旁主簿并鬼隶战战兢兢,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压着恐惧唤下人,却是个为谋家产杀兄害弟之徒。树鬼飘到他身旁,瞧着嬴晏,见他目光直而阴寒,,bao怒含愤,与他目光对视,书生却浑然不觉,仿似得切肤之痛,只挣得白皙手骨狰狞,咬牙切齿问堂下之鬼:“你为何杀兄害弟?”
鬼魂泣道:“小时糊涂啊,但见万贯家财要分作三份,心疼之下,便起歪心。”
书生恍惚间似乎戴上鬼面具,冷声又问:“你同你兄弟可是母所生?”
都能当皇后!说不当皇后,要当女将军、女元帅,用阴兵令符同你换—此生当不皇后!”
成觉不是想娶她吗?他还敢娶吗?
成觉黑眼珠更加冰凉,他未有反应,章戟却巴掌打过去,“孽障!你可知阴兵令符是谁?你可知阴兵令符是干什?”
章咸之被打得脸颊肿起来,却哈哈大笑道:“阴兵令符不是章家祖传之物吗?它不是为保章家老少命才存在吗?它保不住你,爹,它保不住你!”
章戟大手捶地,捶出血来,“妇人误!章家污名史册,全因妇辈!”
那鬼魂大着胆子道:“虽与小母所生,但是得钱财,却也是各归各家,各自奉养老小,小虽有私心,为银钱害兄弟,却也是人之常情,判官大人开
他掐住娇娇女脖子,咬牙切齿道:“阴兵令符是秦元帅用命换,为便是天下黎民苍生和太子殿下条命!你这无知蠢物!”
章咸之迷惑,摇头道:“不对,不对。既然是他家东西,梦中他为何要夺取?”
章戟几乎咆哮:“太子为何要夺?这原本便是秦将军予他,临终前,千叮万嘱!”
成觉之前直气定神闲,除知晓上卿云简快至之外,阴兵令符也会被逼出,打胜仗兼完成陛下给终极任务毫无压力,此刻却也头疼起来。他最终瞧这父女眼,冷声道:“通通闭嘴!副将听令,抽调万兵马守好四门,凡有关内百姓要求入城,通通不准!剩余两万人随从小道入阳靖关!”
书生吃醉,就靠在树身上假寐。夜色极深,水光荡漾,树鬼静静低头望着他,却瞧见奇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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