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转眼看着小婢女,含笑脉脉,小婢女却如临大敌,对他道:“您这样笑,让旁女孩看到,十分不好。”
三皇子便又笑,正想拱拱手告辞,回宫认输,老将军却板着脸,咬牙切齿道:“吾家无嫁妆,殿下若不嫌弃,便将这等厚脸皮今朝移到宫中吧!”说完,拂袖而去。
三皇子娶亲当日,将军府前江山万顷,十里红妆,平吉殿中却只移植百棵今朝。
如今,今朝在民间家家户户都有两株,不因它花瓣如何奥妙,只是它落地便生根,伸手便可触到。
昭后去世,城中今朝便再没开放。如今成太子宫昔日三皇子殿百棵今朝,也全被场大火烧死。今年五月,是时隔两年,今朝第次开放。街道两旁,灿然明丽,许多这样淡色花瓣,攒到起,才显妖娆,须知它原先如何不起眼。
都开?”
丫鬟义正词严道:“老爷请看,此树别名‘昨昔’,此花正叫‘今朝’。”
老将军脸气得通红,咬牙问婢女:“几时改名?”
丫鬟捧起脚下野花,微微抬头笑道:“昨昔还是今朝,您问哪个?”
老将军看到婢女模样,忽然目瞪口呆,“你你你怎在……你给滚回去……滚回去伺候……小姐!昨昔今朝都不许妄想!”
奉娘日日用绸缎练舞,似乎益发不顺手,于国公生日之前病,那场舞却是跳不得。郑祁素来是个追求无瑕之人,心中便宛如有个疙瘩,十分不悦。阮氏却道,妾与奉娘形影不离,兴许也会呢。郑祁又想起年少时白孔雀曲舞,心中动,便去问妾。妾看着郑祁拿来白绸,那质地十分柔软,她点点头,算是应。
昨夜刚下过雨,抬眼时,今朝花枝已探入窗内书桌,柔软而带着潮凉。妾把书放好,若有所思地盯着花枝瞧,郑祁却把花折,扔出窗外,冷笑道:“这等贱物,也配长在府中!竟不知,还有漏网之鱼。”
国公府上今朝,早年都刨去,如今只此株。
妾声似冰坠泉水,“今朝花死,公子功劳。明日人亡,可是天命?”
小婢女小脸莹白,还带着微微绒毛,稚气地问他:“那奴婢替贵客问句,若此花结果,便叫‘明日’,可好?”
老将军气得差点仰翻过去,点着婢女额头,喷她脸口水,“明日也不可!”
小婢女用袖子抹掉脸上唾沫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后日呢?”
三皇子扑哧声笑出来,他被众人怂恿着来娶大将军幼女,原只是为个赌注。他弟弟穆王道,若他能娶到将军之女,穆王便娶内城东街太常家丑女。
老将军是出名飞扬跋扈不怕权贵,他战功显赫,平定四国,全靠双手,支枪,除效忠主子,从不与权贵结交,并许下狂言:“若秦氏门前十里长红,必是老子又得封赏。”如此还有谁敢轻易求娶他家女儿?如今圣上是封无可封,便睁只眼闭只眼让儿子们打起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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