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说——温思尔两年前对
说她姓言，不然，怎
会知道。
思莞思揣，想起什，低低问她——你那时生病，辗转
月有余，是为
这桩事，而不是言希离国？
阿衡微笑，说——言希真
是个很懂事很懂事孩子。
思莞不安——怎说。
阿衡坐在沙发上，卤肉饭又粘过来，她亲昵地拢拢它翅膀，轻轻开口——为替自己
那笑颜，宠溺模样，是定格在二零零三里，不知世事无常，不知日变老，所幸只笔，由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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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莞思尔奉母命，来看阿衡，顺道含蓄问她，你什时候回家。
刚巧，已过初八，晚上，电台排班，言希不在家。
阿衡笑。哦，这里原来是别人家。
言希说——阿衡，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帮你。
阿衡脸红，心中大怒，把抱枕砸到他身上。
他只道她从人世走遭，回家，却喜怒无常起来。
又怎清楚，阿衡只是难过，自己在他眼中，即使是女子，又总是可以忽略性别样子。
或者，阿衡可以是女人，可以是男人，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阿衡，便足够。
然之间毫无理由拥抱，而他有没有用半只铅笔画出她眉眼，有没有挤白牙膏在嘴上扮老爷爷给她看，有没有忽然之间，看着她，就笑。
可是，似乎没有立场，问得太过清楚。
言希环抱双臂，抵在后脑勺，望天，大眼睛看着软绵绵云朵，装作没听见。
半晌，看着阿衡，可怜巴巴，说——女儿，饿。
他想说，医院饭真不是人吃啊连块排骨都没有陪着你吃三天啊三天。
定定看着他们，叹气——何必，会去只会给……她添堵，再过些日子，就回校，言家……也是呆不长，不必担心别人闲话。
思尔嘲弄，你倒是有颗七窍玲珑心。
阿衡淡笑——很公平，不是？温家人在言家，言家自然也有人在……
她话未完，思尔气急败坏，摔门走出。
思莞眯眼——你什时候知道？
言希不知所措，阿衡买箱子巧克力牛奶，黑着脸换话题，问他冰箱到底多久没有清理过。
言希委屈，又不会做饭。
阿衡怔怔看他，忽而，笑，喟叹——你啊你。
那个人，只道阿衡回来，万事皆可懈怠，这世界，便是再美好不过。
可是，真愿天可怜见，快些让这少年长大。
阿衡低头，逗弄卤肉饭——他真烦，是不是。
直很烦，是不是。
可是，终究应他要求，做满满桌……红烧排骨清炖排骨冬瓜排骨粉蒸排骨。
看他像个小孩子，腮帮子鼓鼓，又不自觉笑眯眼，使劲扒米饭。
背上伤刚结痂，缠白色绷带，从肋骨到左胸下方，换药时，并不方便，稍不留神，撕裂伤口，会疼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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