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如是作想,昏昏沉沉地靠在车窗睡着。
所幸,这人不是骗子,她醒来时候,第个,看到,就是父亲。
“阿衡,怎睡得这沉,小白路把你背回宿舍,都未见醒。”温安国笑话女儿,见面第句话便是这个。
阿衡吭哧抱着箱子向前走,笑笑,也没说什。
反正总不至于是拐卖人口,她当时是这想。
当然,后来反思起来,连自己也纳闷,当时怎就连别人名字没问,就跟着走。
这未免太好……骗吧。
再后来,几年之后,那人同她成根绳上蚂蚱,总是想着把她从绳上踹下去时候,就爱问句话——“温衡,你知道你什地方最惹人厌吗?”
爷爷年纪大,不便远行,妈妈自然不会去,而思莞思尔早些日子又去维也纳,这便只剩下阿衡人。
她下火车时,远远地,未见父亲,却只见个穿着绿军装少年高高地举着个牌子,上面龙飞凤舞,两个极漂亮傲气毛笔字——“温衡”。
阿衡后来,每想起时,都汗颜。她从未曾想过,自己名字能书写至如此尖锐锋利地步。
那个少年,身姿笔挺清傲得过分,穿着军装,身锐气威仪。
她站在他面前,犹豫着怎自介绍,终究是陌生人,有些尴尬。
得小白,使劲拍车窗。
“阿衡阿衡,等着呀,很快就回来呀!”
阿衡伤脑筋,心想总算把这大爷送走。然后,坏心,最好小丫在维也纳迷路,晚些日子再回来。
然后,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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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自然是不知。
“听话。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听话女人!!”
阿衡有些郁闷。听话怎也遭人厌……
那路上,几次想搭话,但是被绿军装个眼神给瞪回去,不知怎地,想起言希瞪人时大眼睛,于是望着这人,合不拢笑意。
嗳,怕是要被人当成神经病。
“你好。”阿衡笑笑。
那少年不说话,盯她半天,要把她看穿,才淡淡开口——“你就是温衡?温安国女儿?”
阿衡点头,抬眼看那少年,却吓跳。
他长满脸痘痘,红红片,青春十足。
“跟走。”他转身,留个背影。
年二十八,她只身人,到达父亲所在城市时,却未料想,南方却是出奇冷,上冻。
阿衡坐火车坐将近三天。
母亲本来想让她坐飞机去,但是考虑阿衡之前未坐过,个孩子,没人照料,放心不下,也就作罢。
她本来以后自己要上军舰,母亲却笑——到底是孩子,那种地方你哪里能去。
后来才知道,父亲是本是放年假,只是南方军区位好友邀请许久,又似乎有什重要事,便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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