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刺像触角,悄无声息地缩回去,晴明他眼睛,则是个罢休。
雨过天晴。
他走到阿衡面前,把把她揽进怀里,然后,阿衡头埋在少年怀中,像个孩子般,边哭边抽噎,放肆,放纵。
少年却只是手指笨拙地蹭去她泪,另只手轻轻拍着她背,微凉柔软掌心,轻轻取笑她——“既然不委屈,你又哭什?”
阿衡继续啪啪地掉泪珠子,吸鼻子,囔囔鼻音——“不知道,本来不委屈呀,看你,就委屈。”
谁知道呢,本来不委屈呀,偏偏看到你。
“还委屈呢。绿毛怪为你又挂!”言希笑,容颜好看得翻天覆地,眼眶却红得更加厉害。
个摊儿,转眼受身伤,还被你们这个欺负,那个骂,老子过?老子哪点儿过!!”
眼见那人被言希卡领带卡得喘不过气,小民警急,拿着警棍指着言希——“你丫放手,快点儿!!!”
言希拽小民警警棍,扔到地上,轻蔑地看着他,嗓门高八度——“今天丫不跟姑娘赔礼道歉,老子还就不放!!!!”
小民警也恼——“你想袭警不是!”
“老子还就袭警,你爱咋咋地!”言希扭头,扫阿衡眼,就眼灰色大衣,眼眶却莫名其妙地红——“家姑娘不受这窝囊气,受不起这委屈!!!”
多大不事,多坚强你,却轻易地被彼此打败。
在闲暇时,他总是不断地思考着。
这十年,磕磕碰碰不在少数,他和她,即使不在起,彼此也依旧会按着自己理解真意积极地活着,甚至偶尔庆幸着,因为不在起,所以天大委屈,也不会被打败。
于是,直鲜活地活在自己生命中那个爱穿灰衣黑发黑眸姑娘,是根温柔刺,在眼底,拔不出来。偶尔因为她委屈,触动那根刺,自己会同样地红眼眶。上天知道,有些东西明明不是触动得他,可是,因为是她委屈,才会那样无条件简单地变成他委屈。
就像流感传染,由她传染给他,她隐忍微笑着,他却因为眼中刺痛,无法不把这委屈搅个天翻地覆,只有加倍地向别人讨回来,静止,停息,让她慌着哄他忘却所有不快乐,仿似才是终止真正模样。
阿衡急,没冷静——“言希,你放手呀,放手!”
言希沉默几秒钟,认真凝视着他姑娘,温柔而别扭。
“言希,不委屈,点也不委屈。”阿衡看着言希眼睛,小声地,怔忪着,鼻子难受得不得。
“啪”“啪”,饱满泪水瞬间不听使唤地掉下来。
言希愣,松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