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很是无力,她觉得自己和言希沟通有障碍。
但看着少年怡然自得模样,又觉得自己不够大气,人生毕竟,难得几次开怀。
于是,摸索到瓶口,用指尖扣掉腊塞,微笑示范,喝大口。
辛辣,清咧。
少年看着她,眼睛在黑暗中,像是白水晶中养上好古老墨玉。
黑暗中,有只手轻轻拍着她脑袋,像拍着小狗。
哦。阿衡点头,也不知伸手不见五指酒窖中言希能看清楚否。
事实证明,她多虑,这位明显是惯偷,窸窸窣窣地忙小半会儿,就抱着酒回来。
她适应酒窖里黑暗,眼睛渐渐能够看到大致轮廓。
很大地儿,很多酒,多是茶瓷装,看起来像是误入古代哪件酒坊。
少年蓦地,瞪大黑黑亮亮眸子,直直盯着阿衡,看得她发毛,才饱含深情地开口——“呀呀呀,可怜孩子,最近瘦这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光顾着和思尔斗法绝食装小媳妇自虐?”
阿衡面上微笑,小翻白眼。
“为表示同情,本少决定……”少年顿顿,煞有介事表情——“请你喝酒!”
这是什火星思维?
阿衡笑,点头说好。
有天赋,更是收她做收山弟子,可惜青出于蓝,阿衡总是把言希小人儿打得丢盔弃甲,惹得少年脸青。
可是,这是个好哄孩子,碗排骨面,立刻眉开眼笑。
卤肉饭最近语言线路答错桥,不再叫魂儿似地叽叽喳喳着"卤肉卤肉”,开始装深沉,小翅膀掖到身后,感慨万千——“不知所云不知所云”
言希狂笑,弹着小东西小脑袋——“你也知道自己不知所云哈!”
阿衡无奈,把泪汪汪卤肉饭捧到手心,好阵安抚。
“汾酒?”阿衡问。
言希点头,把手中递给她——“尝尝这个。”
阿衡抿口,辛味呛鼻,到口中,却是温
回过神儿,言希已经盘着腿坐在地上。
阿衡轻笑,学着少年模样,坐在他对面。
“喏。”言希大方得很,自己留瓶,又递瓶给阿衡。
“就这样喝?”阿衡呆。起码应该有个杯子吧?
“要不然呢?”言希笑“放心吧,这里酒多得是,不用替家老头省。”
他趁着言老应酬,李副官打瞌睡好时光,拉着她,便鬼鬼祟祟地进地下储藏室。
“好黑!”阿衡糯糯开口。
“嘘,小声点儿,别让李妈发现!”言希压低声音。
“怎,不许喝酒吗?”阿衡迷茫。她以前在乌镇时,经常陪着父亲小酌几杯,不是青叶便是梅子,酒量不浅。
“孩子,你是未成年呀未成年!”
“阿衡,不要惯坏它,小东西没这娇弱。”言希扬眉。
阿衡微笑——“不娇弱,也不坚强,呀……”
那弱小存在,总要呵护着才能心安。
少年撇唇——“小强够小吧,还不是照样无坚不摧!”
阿衡淡哂,若是逞起口舌,她可说不过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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