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机灵地躲到温妈妈身后,对着言帅,做鬼脸,吐舌头,脸天真烂漫。
阿衡看着他不同于平时高傲目空切模样,呵呵小声笑起来。
“你看,妹妹都笑话你,真不懂事!”蕴仪笑着拍拍少年纤细手,转眼看着言帅“言伯伯,你别恼,小希就是小孩子脾气,无法无天,淘点儿,您还真舍得打他呀?”
“看在你妹妹面子上,今天饶你!”言帅眼睛瞪得圆溜。
“老言你也就逞逞嘴上风!”温老笑骂。
“没天地王法!”温老嘲笑。
“三儿,你别给整这些弯弯绕绕,老子是粗人,扛过辈子枪,可没扛过笔杆子!”言帅眼睛瞪得极大,语气粗俗。
“衡,取《韩非子·扬权》书中,句‘衡不同于轻重’,世界万千,纷扰沉浮,是是非非,取轻取重,全靠杆秤。家小丫头,正是有衡之人。”温老看着孙女,眸中闪着睿智。
言帅捧腹大笑——“三儿,你个老迷瞪,谁把自家丫头比成秤砣啊?”
温老摇头,直叹气。
大养女思尔。
她离去时,做母亲不知,回来时,满腔母爱已经寄托在另外个明亮贴心得像自己太阳般女孩,这让她,情何以堪。
因此,她拒绝着荒谬事实,把亲生女儿拒之门外。
她是个长情女子,在养女身上满腔爱意既然收不回,那就继续爱下去。
至于眼前女孩,把她当作寄养在自己家孩子照顾,便好。
老言宠着小辈,在他们帮老家伙中是出名。言希小时候就皮,他恼得很,就要抬手打人,可巴掌还没抡圆,那孩子就哭得跟狼嚎似,边哭边唱“小白菜,地里黄,三岁没爹,五岁没娘……”,左邻右舍齐齐抹泪,尤其是大妈大婶儿,指着老言
阿衡眼睛却亮。
她幼时父亲取名“恒”,意指恒心,与弟弟名字“在”在起,恰好“恒在”,是希望他们二人长寿,承欢膝下,只是后来,上户口时,户籍警写错字,这才用“衡”字,其实并不若温老所言,借古籍取名儿。
但,这番雕琢过温和言语,却几乎让她折叠心中所有委屈,连望着爷爷眼睛,都欢喜起来。
“老头儿,什时候吃饺子,饿饿!”言希听大人说话,并不插嘴,这时得空,水灵灵大眼睛望着言帅,模样十分乖巧,话却十分不乖巧。
“奶奶个熊!你喊啥?!”言帅恼,家乡话蹦出来,弯腰脱棉拖鞋,就要抽少年。
“言爷爷。”阿衡普通话依旧笨得无可救药,但是弯着腰姿势,却规规矩矩。
“阿衡,温衡,好!好名字!”老人笑,看着阿衡,益发怜惜。
当年事,是他手促成,他对这女孩儿,满心愧疚和心疼。
“言帅,你倒说说,这名字好到哪里?”温爷爷笑眯眯。
“好就是好,说好就好!”言帅横温老眼,浓眉皱起来,带着些微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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