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愣
愣。
他想起之前那条信息，隐约察觉出来她不对劲儿
方向，他眯下眼：“林语惊，你是不是——”
“啪嗒”
声，手机斜歪着往旁边歪歪。
林语惊睡着，她枕着是他枕头
林语惊想起来，那次孟伟国突然来学校找她，她吓得不行，还放沈倦鸽子。
她笑起来：“不是，沈同学，这事儿你记到现在吗？”
“怎
不记，气得
下午气儿都不顺，老子这辈子头回关心姑娘，还天天随口就糊弄。”
林语惊笑着倒在床上。
他这提，高中时候那几个月事儿全都桩桩件件刷过脑袋，林语惊倒在枕头里和他聊天儿，以前事儿件件提起来，开头都是“你记不记得”。
沈倦挑眉笑，故意说：“想？”
林语惊就很安静地蹭下枕头，轻轻“嗯”声：“想你。”
沈倦心里软，人都快就地融化。
她几乎不怎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这些软乎乎话，除不怀好意勾引他和在床上求饶时候，她从来不服软。
沈倦赛也不想比，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抱着他小姑娘揉揉亲亲哄哄。
二点前准时睡觉，沈倦也就没再打扰她。
结果个澡洗完出来，林语惊回复。
时间还是两分钟前，沈倦看眼表，国内凌晨四点半。
再过个点儿天都亮。
他“啧”声，走到床边坐下，给她发个视频拨过去。
沈倦当然都记得，没问她怎忽然开始回忆起来这些，安静听她说，偶尔插两句。
她头埋在枕头里，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带上鼻音，间隔时间也变长，低声叫他：“沈倦。”
“嗯？”
“做错，如果那时候再勇敢点儿，再多相信你点儿就好，”林语惊迷迷糊糊地说，“你最难过时候，就可以陪着你……”
他们都觉得自己做得错，觉得自己应该对彼此更好点儿。
她这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儿，他低声：“怎这是？受什委屈，跟说说？”
林语惊不想让他操心，也怕他想太多影响发挥，撑着床面坐起来，随口道：“就是今天看个电影，男女主角虐恋情深，最后全死光。”
沈倦看她会儿，没说话，半晌，人往床上靠，笑：“林语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时候？”
林语惊眨眨眼：“什时候。”
“你第次月考，不吃中饭，跟说你复习得太投入忘那会儿，”沈倦说，“跟现在表情模样。”
林语惊那边过会儿才接，“喂”声。
“林语惊，几点你还不睡？你自己看看几点，”沈倦架着批评人语气，满是不爽，“不在你要上天是不是？”
林语惊抬起头来，看向镜头里，视频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她眼睛有些红。
沈倦愣愣，语气瞬间180度回暖：“怎？”
林语惊靠在枕头里，抱着被子，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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