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学以后,林语惊没再见过沈倦抽烟,或者是他没在她面前抽过。
其实她还挺喜欢看,他习惯性眯眼,咬着烟扬起下巴,脖颈线条拉长,又颓
林语惊张张嘴:“是因为什啊。”
沈倦看她眼。
洛清河把聂星河捡回来三天后,警察接到邻居报警。
聂家十几平米破旧小房子里,女人躺在地上,不知道什时候没呼吸。盛夏,那房子里气味弥漫,邻居才发现异常,报警。
聂星河他爸爸逃个月,最后还是被抓回来,认罪倒是认得干脆,还说最后悔是那天让聂星河这小崽子跑,没给起打死。
沈倦说:“发现你很喜欢这个沙发啊,每次来都抢着睡这儿?”
“觉得你这个沙发特别有童年感觉,”林语惊拽起他灰色小毛毯,随口胡说八道,“你这个毯子,和小时候奶奶给织那块模样。”
沈倦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语惊。”
林语惊抱着毛毯,闭着眼,懒懒哼声:“嗯?”
“你这是守着呢?”沈倦说。
里,抬抬眼,瞥他:“女朋友?”
“想想。”沈倦说。
林语惊瞪着他:“你想什。”
沈倦靠进沙发里,懒洋洋说:“想想怎跟女朋友说。”
他神情松懒,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看起来没因为聂星河受到什影响。
聂星河当时表情是平静。
快意、痛苦或者恐惧,全都没有,他就那面无表情,毫无情绪起伏地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看过来,他忽而抿唇,垂下眼,常年虐待导致营养不良,比同龄小孩要矮上许多,身上脸上全是伤,看起来脆弱单薄。
沈倦简单和林语惊说两句,非常言简意赅,怕她害怕。如果可以,他半点儿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儿。
意料之外,林语惊特别安静地听完,消化下,平静问他:“你觉得他精神上有问题吗?”
“他有病,但你能看出来吗?”沈倦伸手去摸茶几上烟盒,习惯性敲出来根,又顿住。
林语惊睁开眼。
她清清嗓子,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起来:“有点儿怕你……”
“怕晚上背着你去找聂星河,”沈倦微微偏偏头,“找他干什,揍他顿?”
林语惊想起聂星河手上伤,犹豫片刻,问道:“他现在,他爸爸还打他吗?”
“怎打,”沈倦绕过茶几,在她旁边坐下,拉过小毛毯盖住她腿和脚,“现在人还在里面,无期。”
林语惊还是不放心,沈倦这人,不是被人堵在家门口找顿碴说算就算性格。
她坐在沙发里,看着他把王扬他们吃吃喝喝东西收拾干净,转过头来:“你……”
林语惊知道他要问什,鞋子踢掉,直接往沙发上躺,安详得像个小老太太:“困。”
沈倦好笑地看着她:“行,又不赶你,里面睡去。”
林语惊睁开眼睛,横躺在沙发上看着他:“想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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